那哥们儿却直接走到了他的床边,一屁股坐下!
刘克加?戚黎?还是段非?--梅歌脑袋飞速转动,心脏砰咚、砰咚几乎从心口钻出来。
那人搁着被子拍了拍梅歌的屁股,不重却很疼--
这力度,这臀感!梅歌傻了!
他猛地拉下被子,翻身坐起来,和来人对瞪,哆哆嗦嗦地质问:
"沈超!你从哪儿拿的钥匙!"
沈超捏了钥匙环,搁梅歌靡靡不振的眼睛前得意地晃了晃,梅歌看出来--那是刘克加的钥匙。
"他们人呢?"
梅歌忿忿地吼起来。
"我朋友请他们喝茶。他们几个已经混得很熟了。"
沈超竟然摆出很无奈的表情,冲他笑笑。
梅歌感觉很委屈,不自觉撇了撇嘴,眼眶开始发涩。
沈超发觉梅歌的眼睛里蒙上了水雾,竟慌了神,伸出手背就搁梅歌眼上蹭:
"喂,你、你可别哭啊!哭是女人的专利,男子汉大丈夫掉眼泪太丢人了!"
"你想怎样?"
梅歌负气地拽开沈超的手,
又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掠起沈超的袖子,拿手指滑了滑人家小臂上的肌肉,
又好象受到了什么打击,目光酝酿得忿忿怨怨,露出牙齿,一口咬了上去。
沈超没料到梅歌会干出这种事情,他狠狠甩掉梅歌的嘴巴,异常震惊地盯死自己深麦色小臂上--那圈暗红的齿痕。
"干、干什么你!"
沈超被梅歌同化了,一紧张就有点儿结巴。
"果然很疼!"
梅歌拿食指摸摸自己的牙齿,若有所悟。
"什、什么啊!你、你狗啊!挨一口当然疼了!"
沈超发起莫名其妙的火,冲着梅歌的鼻子低骂。
"不是有人说‘咬肌肉结实的人一口会搁得牙龈疼'吗?好象是真的。"
梅歌很认真地证实了"那一种说法"是有事实依据的。
沈超黑了脸,拨剌、拨剌齿痕上的唾液,坐回床边,闷声不响。
梅歌呆坐着盯住沈超的侧脸瞪了老大一会儿,瞪得视线里都有了重影,便一赌气,又蒙了被子躺下。
梅歌感觉屁股又被打了一下,就是懒着一动不动,打第三次的时候,还是懒着一动不动。
直到沈超低低的声音飘着怒气在他头顶炸开,他才拉开被角,仰头看。
"睡什么睡!你把我当透明人啊!"
"当你在这里又怎样?还不是一句话不说,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