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歌和沈超属于第三批人--没窝可以出来,也没窝可以进去。
他们在城市最繁华的街市上遇到了第二批人!
宽大的印有夸张FUCK的T恤,宽大的拖沓的泛白牛仔裤,特大号的篮球鞋,歪扣脑袋上的棒球帽和包头巾,染烫成绿色、红色、黄色等等的麦穗头,蛤蟆型、螳螂形的墨镜,粗粗的套在脖子上、手腕上的金、银、铜质的链条
--典型放荡部落的族人们在一家酒吧门口的红色高台上集会,狂野的音乐声音不怎么响,大概是因为即将收场的缘故!
"停了、停了,这回就到此为止吧,拼了一阵夜也没个输赢,超没劲的!"
"怎么没个输赢,老子兜兜里的几百块钱没个精光,输大发了!"
"喂,你叫个屁!我们老大叫停是想给你们一个台阶下,你们还不肯乖乖爬!
就你们那种水准也敢跑上来叫场,没赢你个裸奔已经给足你们面子了!
台上突然骚乱起来,两波人斗鸡似的梗足了脖子往一块儿抵!
梅歌乖宝宝怯怯地望望不怎么良的少年们,又回头打量打量沈超
--黑色篮球鞋、黑色运动服,黑色头发自然地垂散在耳畔、眉宇之间,眼睛很黑很亮坦坦荡荡,皮肤深麦色很健康很舒服!
经过这么一对比,梅歌突然觉得人家沈超其实也是个好孩子--虽然凶了点,当然也很不讲理,当然特爱打架,当然......
梅歌正在努力树立沈超在自己心目中的正面形象,人家沈超却突然换上很坯子似的笑容和动作,颠着腿晃上了台子。
"怎么,太阳还没上来就要歇场吗?就这点儿体力也敢出来支场,还汪汪叫得响亮!"
支场、叫场是什么东东梅歌还是懂滴,因为他以前曾经想不良过,不良的途径就是做这种事情--当街飙舞!
一只队伍做东家,摆台子、出大赌注(底注),最低不少于两千元,称为支场;
其他队伍或个人前来挑战,五十元为一注,最多不超过底注,赢了拿回两倍的钱,输了,钱就充底注里去,称为叫场。
梅歌没有不良成功的主要原因不是街舞没学好,而是一上场就被"美女、美女......"给吓跑了!
--惨痛回忆、惨痛回忆!
镜头再转回沈超身上。
叫场的一伙见来了个帮腔说话,气焰又窜高了许多,向沈超投以哥儿们的目光。
支场的一帮见来了个踢场的,窝火又膨胀了许多,向沈超投以"扁你"的视线。
沈超若无其事地晃到底注箱旁边,似笑非笑地哼道:
"支场的赚够了就想开溜可怎么说得过去,也得让我们这些叫场的开下荤,哥儿们说是不?"
"这哥们儿说得够意思!怎么的,还想立马散场吗?"
"妈的,这么早回去赶着抱女人哪!继续、继续......"
"屁!刚才输的狗似的,现在见有人搅场,也跟着装起来了!你们这伙真他妈够爷们儿!"
......
得,抬上乱得一塌糊涂,拳脚相向近在眼前!
梅歌琢磨了一下沈超的个性,估计最先动手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会是他!
心里一急、脑袋一热,冲上台去,扯住沈超的胳膊就往下拖!
一拖没拖动,反倒被沈超拦腰抱住丢下了台子,然后用他万年不变的很自以为是的调调拽拽地吼;
"乖乖地在下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