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兵智敏大大方方地晃到陈叶面前,从牌号箱摸出一张,瞟了一眼数字,然后伸手递到梅歌眼前,笑意浓浓地低语:
"梅哥哥,不好意思喽,我9号,在你之前!还有,我真的不是故意选《将军令》这首曲子的,真的不是故意想让滑《将军令》改编曲的梅哥哥你为难的......"
梅歌心沉到了冰冷而压抑的低谷,一向温顺的目光终于喷出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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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敏嘴巴上说得无辜,脸上的笑意怎么看、怎么像‘存心挑衅'!
梅歌心沉到了冰冷而压抑的底谷,一向温顺的目光终于喷出了火:
"无所谓,难得我们对同一种曲子有共鸣......"
"梅哥哥这样说,我就放心啦!"
智敏甜甜地笑道。他将号码牌别在左侧腰间,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中寻到一个舒服的靠椅,自在地坐了、规规矩矩地等候考核的开始!
司杰‘噌'地扑到梅歌身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梅歌,大事不妙诶!滑同一首曲子,最忌讳跟在别人后面!‘先入为主'嘛,除非你的表演能够以压倒姓的震撼力盖过他,不然,注定你翻不了身!"
"又不是完全一样,他选的是兵戈戎马的《将军令》,我选的是改编曲《男儿当自强》,不一样的感觉就没有什么可比姓了......"
梅歌倒是很看得开!
"你太天真了!人家是正牌的《将军令》,你是改编曲;人家在前,你在后;人家那身行头一出场就令人耳目一新,你呢......哎,可比姓太大了,而且你处处占劣势!不是哥儿们没提醒你,听季楠说孟智敏那小子昨晚博得满堂彩,是个强手诶!"
梅歌安慰人家:
"这又不是要绝对排列名次的大赛,只要能够让教练和前辈肯定我的演出,晋级成功就行啦!哈......"
司杰木了木,栽脑袋唏嘘:
"你的自我满足菁神可嘉!别当掉哦,我在三队等着你......"
梅歌大笑揶揄:
"‘自信'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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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选手在冰场上飞舞畅演的时候,同场参赛的对手都不会观看他的表现,以免自己受到他影响,不利于自由发挥!
可是,当智敏登场的时候,二队队员按耐不住好奇,一个个衣着靓丽、妆美色艳地围在后台入场口翘首观望,试图亲眼证实:那少年的水准是否真如传闻一样出彩!
在激越强劲的扬琴声中,一个身份低微的秦代士兵跟着大部对抄练的号令头顶晨星、闻鸡起舞;
他那坚定的目光、雄壮的气势,随着‘将军出帐视察'的号子突然化做仰慕和难以掩饰的野心!
浩浩荡荡的沙场,他一往如前、奋勇杀敌,他凭借出众的胆色和武艺,战功累累、频频晋升;
渐渐地,他似乎忘记了作为一名军人的初衷,他只想满足自己的野心和郁望,想成为百帐之中的‘第一人'!
他开始暴躁,开始渴望站争和杀戮,因为只有凭借敌人的血肉,他才能向‘那个位子'爬得更快、更近;
那是一场很残酷、很惨烈的战役,他们的将军受了重伤,在阵亡的那一刻,将令牌传给了他;
他很激动,他没想到这个位子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出忽意料地降临到他的头上;
他欣喜若狂地骑上将军的战马,威风凛凛地扫视灰头土脸的部下;
然而那一张张烟灰蒙蒙的脸上、一双双期待而信任的目光,将他狭隘而近乎龌龊的心思冲击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