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一直在一起温馨而和睦地度过春节的人--楚怡风,那温温雅致的面孔和姓格,让梅歌忘记了......
忘记了:沉惜是个--惹不起的人!
现在,他终于切身体验到沉惜的‘魅力',可惜,他终究不是能够与这个迷一样男人抗衡的对手!
当这个男人紧不慢地微笑着将带有血的滋味的嘴唇压上他的双唇的时候,梅歌后跌出椅子,挣扎着向门口爬去!
"梅歌......梅歌......"
沉惜像慵懒而傲慢的猫玩弄、追逐耗子一般,悠然而然地漫步在梅歌爬行的身姿后面,一边暧昧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一边若即若离地威胁着他的菁神和理智。
"~不要过来~~别过来~~~"
"梅歌~"
突然那男人呼唤声变了音调,"噗~"地颓然倒地不省人事!
梅歌反身爬回去,在沉惜的身体旁边呆过了一阵子,咬了咬嘴唇、蹭去眼泪、抽抽鼻子,之后一软一软地爬进自己的卧室,将衣服杂物一股脑塞进行李箱,一边爬,一边儿拖着重重的箱子,挥泪告别这虽然虚伪、却也温暖过的地方!
"不告别就走吗?"
轻佻的声音在头顶炸响!梅歌骨头一软,头也不敢回,惨叫着丢了行李箱就往门外扑:
"啊~~~~不可能~~药效不可能这么快就过去~~啊~~~"
"呵呵,汤全被我胸口的衣服喝了,要睡也轮不到我睡......"
他轻松地抓住仓皇逃跑少年的后衣领,拎拎高、拨拉拨拉令他面对自己戏谑的笑脸,调戏:
"苯巴比妥......从你进门,我就闻到苯巴比妥的味道。我去厨房煎蛋回来,甜汤原本清香的气味,被浓重的苯巴比妥的气味压盖,你以为我还会喝下那碗催眠‘汤'吗?可爱的......你只能怪自己太懦弱,一直盯着那只煎蛋,不敢直视我的衣服‘喝'下你‘送的迷
药'......"
"沉惜......吗......是我太小看你了......"
梅歌阴郁地垂下因惊讶而略微慌乱的面孔,就在面孔垂到最底点的那一刹那,右拳沉闷地砸向挂着自己的男人的......心口!
然而,他的脑袋突然仿佛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坠着,漫无边际地往某一处很深的地方沉;眼帘辛苦地挑开一条缝隙,很快便承受不住困意,无奈地闭合,一丝丝的光亮消失在黑暗里!
似乎过了一秒钟,也似乎过了一天一夜,脑袋要炸掉了,眼帘根本不想受他意识的控制,很辛苦地撑起一点光明,转瞬便又沈入黑寂!
隐约中,手腕很疼,好象在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割摩;恍惚里,身体很冰凉,好象有什么夜体在覆盖有温度的皮肤。
浓重的芍药花香铺天盖地地涌入他的意识,紧接着冰冷粘滑的夜体滴流在他的胸口、小腹、豚部、甚至大腿上......熏得他想睡、想醒、想睡、想醒......在睡与醒间挣扎、挣扎......
突然,他一个激冷,猛地一挣扎--清醒了!
他光光地仰躺着,身下是陌生的绒被,身上是覆盖了厚厚一层的淡粉色黏夜,瞪足的眼睛正上方就是沈惜莫可一世的笑脸--那面孔再寻找不到‘楚怡风'的影子。
"3个小时又23分钟......能在这么断的时间内就醒过来,应该受到表扬,呵呵......"
梅歌转动那随时会炸裂的思绪:
"我......睡着了?"
"诶!我说过,从你进门,我就闻到苯巴比妥的味道。你随身携带这么多的安眠药,究竟是为我准备、还是为你自己准备......以我的姓格,自然而然地认定了前者;以我的姓格,自然先下手为强,哈哈......所以,抱你上床后给你喝的那杯水中,加着苯巴比妥......你鼻子不够灵敏哦,那种浓度的‘'居然没有闻出来......不过,你的嘴巴很敏感,能够‘品尝'出我的味道,称赞一下......哈哈......"
嚣狂而不羁的笑脸一寸一寸压迫向梅歌的视觉!
梅歌不敢眨眼,只能盯死对方的眼睛探求对手下一步意图,以至于很快对成了‘斗鸡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