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子~~你裹那样就别那样笑啦~~~~还让老子睡个安稳觉不~~"
南辉将本来属于他和傅博两个人手中的行李箱,独自从二层楼梯顶砸了下来,目标正对--木乃伊!
"啊~~救命啊~~杀人啦~~~出人命了~~~"
在凤皇的惨叫声里,梅歌一步一卡、一步一嘎吱地来到自己的行李前--准确的说是行李上,散了一地每一步都得踩上去!
"我没有办法......不讨厌你们~~~~~~~"
一个小时之后,南辉外面多了一层绷带,凤皇身上的绷带又厚了一层!
"凤子,我为刚才的粗暴行为向你道歉!只有穿上这套装备,才明白穿这套装备的人的苦啊!"
南辉和凤皇执手相依、涕泪并流!
"恶心死了,别面对面互拧鼻涕行不!切~"
肖晓彤终于在喧闹中插了一句话,话音一落,再次进入自己营造的孤寂世界!
梅歌抖啊抖、洗啊洗、甩啊甩、叠啊叠,摆啊摆......总算把自己那一箱子被糟蹋的东西给处理的像个样子了,又特意从卧室晃到客厅,将那两个‘木乃伊'给狠瞪了两眼,才晃晃悠悠进浴室洗了澡,套上人家沉超搁卧室柜子里的软软睡衣,钻蚕丝被褥子里舒舒服服地享受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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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最深的时刻,恐怖事件最容易发生的时间,人从噩梦中惊醒最爱失眠的时候--
梅歌接着青黑的月光,看到一道黑黢黢的身影孤寂地坐在窗口旁的卧椅上,摆出‘思想者'的姿态,诡异而深沉!
"啊~~~~~~~~~"
梅歌不叫就不是正常人了!
"嘘......是我......"
"肖、肖晓彤?~~~"
不"是我"还好些,梅歌只是觉得害怕;一"是我"可好了,梅歌算是觉得怕出了鸡皮疙瘩!
"你干嘛?~~干嘛?~~~~干嘛?~~~"
"也没啥米要紧的事......只是......睡着睡着突然想起了沈哥......然后心里有些......伤感,过来他卧室怀念怀念......"
"那你睡着里吧,我去客厅睡沙发......"
"不用了,我已经怀念好了,这就闪人......"
悠悠而沧桑地站起来,一边缓步、一边叹息:
"梅歌......你知道,为什么我们都喊沈超‘沈哥'吗?"
"......"
"不是因为他年纪最大......"
"......"
"而是因为‘超'是‘走'了的‘召'......我们不想用这个字称呼他......太伤感......"
肖晓彤走到门口,突然又晃了回来,坐到窗口旁的卧椅上,还原‘思想者'的姿态,深沉地低喃:
"最近怎么老这么伤感呢?再怀念、怀念......"
梅歌算是甭想在飘飘郁仙的高级床上、柔如睦风的蚕丝被褥子里面舒舒服服地享受睡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