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逗狗呢!我什么时候脸皮比你厚过!你还摸、还摸~~~~”
——盛怒中的少年“噗儿~~”咬死了逗弄自己下巴的手指!
“……”
沈超阴阴地盯着自己的食指,在梅歌的牙齿里渗出红红的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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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里,梅歌低垂着脑袋等候‘审判’。
沈超将绷带指头伸到他眼前,摇了摇、晃了晃、勾了勾:
“狗~~~我不想用强的!你最好‘自己’跟我走!”
“被束缚的爱,已经没有了温暖……”梅歌别过脑袋,软软地盯着地面。
“别给我唱歌!”沈超两手插裤兜兜里,下巴斜得很气、很抑闷。
“和你在起,我很安心……可是,一旦涉及到‘很多人’的时候,我就……就很不安!”
梅歌脑袋压得很低很低、仿佛一个负罪的人——在忏悔:
“想到……我妈、你的家人、同学、朋友……甚至从没见过的陌生人,怎么看我、看你、看我们两个,我就被压得喘不过气!如果我……甘愿平凡地过一辈子,读书、然后找个工作赚钱、生活……或许,你的出现、甚至违背道德、世人常规,厚着脸皮成为你家一份子,不和女人结婚、一辈子没孩子……反正就像你说的,我很‘赖’~~其他人鄙视也好、非议也好,都无所谓!可是……可是我‘没’有办法‘不’站在冰场上,去接受别人的目光、‘没’有办法‘不’站在全世界的人面前接受评判!‘冰王子’的位子,不是只为别人准备的,我梅歌也想……很想、一直在想~~~~如果做不到……我会一辈子活在我爸的阴影下。一辈子都会梦见他教我‘飞’,我却‘飞’不起来~~”
长时间的静默、沉寂……
“……只要不涉及到你在别人眼里的‘面子’……怎样都无所谓?”
沈超声音压得仿佛从胸膛里渗透出来。
梅歌目光‘躲’得很深。
“这就是你最近突然很‘疯狗’、又突然很‘煽情’的原因?”
沈超用手掌固定住他的脑袋,拨正,强制两双同样深邃的眼睛——凝望!
沉默在四只眼睛里继续——流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