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听到那句唤,眯了眯眼,起身到了杭柳身边,先前还想方设法撩他的姑娘这时候没了刚刚的精神,那难熬模样看起来只真不假。
“怎么了。”
他的声音本就沉,开口问得不轻不重,配上这三个字听上去难得有点温吞。
杭柳见他靠近,手撑一侧起身几分。
她毕竟生了个渣女的芯子,即便那副模样,开口依旧漂亮话。
“不知道,大概要吃药了,也可能缺你抱一下。”
秦野听完这句愣半秒,低低一哂。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像生病借机讨糖吃的小孩。”
杭柳倒也没觉得这个比喻有什么不好,她把脑袋轻轻贴在靠枕上,抬着眼弯了眉,应得坦然:
“对我就是,我都半只脚跨过鬼门关,当然要趁机讨点好处撒撒娇,不过你这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糖好像不怎么甜。”
她说着带点无奈轻轻一叹,明明气若游丝,嘴上却一句接一句不肯停,像是要把心里的郁结都往外倒:
“我撩人无数,大家都很吃这一套,我一说自己活不长,他们就都愿意对我好,就你不一样,酷哥本酷,铁石心肠,共情是零,同情是负。真是,太难了。”
秦野在那听她埋怨,不气也不恼:
“你说的是,所以你想不开盯着我干什么。”
杭柳面色不好,看着秦野,眼里晦涩不清。
“说来你可能不信,只有你能救我了。”
“那我还真不信。”
屋里依旧暗,秦野帮她又重新倒了杯热水,拿了一旁桌上的药,递过去时杭柳握住了他的手。
“是真的,你就不能栽我身上吗。”杭柳也不急着吃药,只是直直望着秦野,“你喜欢一下我的话,我就能活下去。”
“虽然这话很不近人情,但我没兴趣做损己利人的事。讨不到糖就安静睡,别折腾自己了。”
秦野毫不犹豫抽回手,把水杯搁在了床边矮柜上。
被几次三番拒绝的杭柳眼底暗了暗,她习惯了高高在上玩弄别人感情,没在这种位置上待过,头次觉得自己卑微地有点过头。
太自取其辱了,可她没办法。
他们这房间又重新静下来,底下大厅几人却还在热闹。
卷毛又拿了牌,拉人一起打,他们在这里没什么娱乐活动,只能互相说说骚话玩玩牌这样,结合大冒险,边玩边互撩。
毕竟游戏宗旨要牢记心中:淘汰队友,就是胜利。
当然他们偶尔也聊聊无足轻重的闲事。
“我今天发现商店里有个神秘卡片,有一个要两百分,你敢信。”
“看过,没仔细注意,原来这价位高成这样,估计没什么人买得起,就是个摆设。”
齐铭打得有点心不在焉,眼神偶尔往楼上瞟,朱子然跟着抬抬眼睛,在那开口:
“我能问个事吗,我一直都觉得挺奇怪的,不仅想不通,想多了还有点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