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浅浅的纸浆池,此时仿佛一个无底洞一般,把洼田友江的尸体拖了下去。
一眨眼的功夫,尸体不见了。
血浆也不见了。
纸浆池再次恢复了原本浑浊的原木色,仿佛是他们的一场幻觉。
“你看这纸,上面出现了一些文字。”谢秉言最先发现湿纸的变化。
只见旁边放刚捞出来的湿纸的地方,湿的纸上出现了一行行血红色的字体。
血红色的颜色带着让人不舒服的感觉,一行行诗歌依然是竖着的,从右到左排列着。
“这鬼还喜欢写诗?看起来文采好像还不错。”
谢秉言颇觉有趣。
“用血写诗,行为艺术?”
“别念。”
纪慕夏一向谨慎,尤其是经历了一轮死亡游戏后,对待一些忌讳更是在意。
“文字是有灵的,古代巫术有言灵术,以文字和语言来施咒语。看到奇怪的文字不要写也不要念,看过立刻忘掉。”
那血红色的字体越发浓郁,浓烈的仿佛要从湿纸里面破体而出。
这血字仿佛有自己的意识。
“去看看其他人。”
纪慕夏说着,朝捞纸房的门口走去,却发现门被锁的死死的。
再一回头,那堆湿纸上的诗歌越发明艳。
红惨惨,偏偏带着一种莫名的倔强,不念出它不允许离开。
谢秉言看了看,掏出打火机:“要不,让它领悟一下魔鬼的厉害?”
湿纸仿佛被激怒了,血液从上面流向地面,朝着谢秉言的脚下蔓延过来。
纪慕夏看了看,突然抬起放在湿纸最下面的木板,整个把它抽到了纸浆池里。
“不听话就送你回老家。”
湿纸:……
很棒,再次打回原形。
纪慕夏顺手抄起周围的木棒,把重新落入纸浆池的湿纸一通搅拌,让它们分散的更为彻底。
谢秉言默默旁观着,默默地对纪慕夏竖起大拇指。
亏他还以为这次的工作十分重要,没想过搞破坏,没想到纪慕夏这么干脆。
“工作没完成还是不让离开怎么办?”谢秉言试了试,门还是被锁着,焊死了一般。
“你不是会撬门吗?”
谢秉言一摊手:“不行,这是从外面锁着的。”
纪慕夏依然很淡定:“我就不信它能一直把我锁在这里,早上吃了早餐,这会肚子有点不舒服……”
纪慕夏的眼神往贴在房门附近的家谱书页上瞟。
“随地大小便不文明,我看这纸浆池就不错,颜色反正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