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那些鬼魂很有君子风度,没有动手,瞪了一晚上后,变回白灯笼的模样,回到了原本的地方。
纪慕夏想要多说时,谢秉言轻松地笑了笑:“你不是叫我哥吗?”
都叫了他秉言哥,那么哥哥保护弟弟岂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此时玩家已经愤愤来到堂屋,纪慕夏没有再多说,转移了话题说起正事。
“我已有了时间的线索,就在今日,等大家都来了再说。”
出人意料的是,贝利亚撑过了昨晚,早餐时准时出现在桌边。
对上纪慕夏略惊讶的眼神,贝利亚淡淡道:“我不会就这么死了。”
“不说我了,今天就是那祭祀吗?”
“对。”纪慕夏对上剩下玩家期待又紧张的眼神,“我还需要各位一起配合一下,祭祀不是一个人的事。”
贝利亚首先道:“你说。”
纪慕夏一抬头,向头顶的“耕读传家”匾额示意。
“首先,把这个匾额拆下来,抬到字纸塔那里去。”
而字纸塔的位置,贝利亚是知道的。
当匾额被拆下来,被玩家抬出堂屋后,那本家谱再次恢复了破旧的模样。
而且,第一次没有变成分散的飞页。
纪慕夏拿上那本被误会是家谱的诗集。
跟在匾额后面。
“就这本书就够了,不用去书房再取些文字?”经过书房时,谢秉言不放心地问道。
“不用。就这个。”纪慕夏十分肯定。
贝利亚一路无言,沉默地配合着,他便是抬匾额的其中一人。
另一人是谢秉言。
其他玩家有的对纪慕夏并不信任,以为他只是想要拿人的性命做实验。
或者是有自己的思路,并不愿意配合,独自离开。
但是最后与他们同行的也不少,加上纪慕夏、谢秉言和贝利亚三人,约有七八人。
听到二人的对话后,那七八人里有人不放心,彼此对视示意一番,自顾自去书房找了些字纸。
纪慕夏一看,简直抄家一般,不止是桌上的信件,书架上的书籍,连墙壁上的山水画都给摘下来了。
纪慕夏皱眉,满门抄斩之后便伴随着抄家,玩家这般行径,与徐正芹最厌恶的那些官吏有什么区别?
“我们待会迅速行动,在他们烧这些之前烧。”
纪慕夏低声说道。
他有预感,这些玩家自作主张的行为将会为自己带来灾难。
谢秉言悄悄往身后一看,眼角跳了跳。
大白天的时间,屋檐上挂着的、草丛里藏着的那些白灯笼,悄悄挪动了位置,从不同方向,朝着他们这个位置汇聚了过来。
谢秉言朝纪慕夏眼神示意,却得到一个“淡定”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