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好意思,我没看到。”
油头哥劈头盖脸地发问:“你是服务生吗?你就是这么端盘子的?知道这鞋多少钱吗?”
旁边的人暗中扯了扯他:“这是咱班同学。”
“同学怎么了?同学就不可以不长眼吗?”
凌小路翻了个白眼:“这位同学,我也是在帮忙摆桌,你不帮忙当然可以,但麻烦把通道让出来,不要像爷一样坐在路中间,毕竟我也不是什么专业端盘子的,没什么经验不是吗?”
“你还有理了嘿!”油头哥撸起袖子指着自己的鞋,“你说说,这个怎么赔?”
“需要我帮你拿张湿巾过来吗?”
“这我才买一天的鞋,新鞋被你踩成这样还能穿吗?”
凌小路乐:“我踩了你的鞋一脚,鞋就不能要了,那我要是踹你一脚,你是不是也得拿去丢?”
“哈哈哈哈!”周围的同学们也被逗乐。
“行了行了,”有人出来打圆场,“都是同学,开个玩笑,给你纸巾擦擦。你也别坐道中间了,那边有桌子的嘛。”
油头哥狠狠瞪了凌小路一眼,从同学手里接过纸巾,不情不愿地擦了他的宝贝鞋,拖着椅子去了场边,全程流露出一股“大爷没消气,大爷只是看在同学的分上不与他计较”的不满情绪。
凌小路连“懒得计较”这件事都懒得做,现场这么多冷盘与甜点,他挨个试吃下去都嫌时间不够。
系上两个班首次集体聚会,两个班的班长少不得出来讲点什么,为了活跃气氛,他们鼓动有才艺的同学上来露两手。
起初大家都含蓄低调,班长不得不以身作则,带头一人唱了一首,一个把调拉去了南天门,一个把调拐到了西天极乐世界,听完之后全系同学仿佛集体升天。
班长牺牲得这么惨烈,其他人自然也放开了,响应号召的人越来越多,连凌小路都热情高涨地跳了段机器舞,除了油头哥不屑地评价了句“像个耍猴卖艺的”以外,反响热烈,现场收获了几个迷弟迷妹。
嵇蒙七点多才下课,到达露台时意气相投的同学们凑在一起,三五成群地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