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愈合速度诡异的伤口或许还有什么隐情。
唐宋听完温良久的话,品出点别的味儿来,“你怎么知道随便抓个村民也能过?万一这门禁只能用徐萦一个人的DNA呢?”
相较于其他人说起线索时的猜测口吻,他的语气虽然不经意,却带着确凿的信心。好像早就知道是这么回事了似的。
有点可疑。
“……”
随口剧透被发现,温良久面不改色地圆话,“这地方又不是给她一个人建的。难道其他任何人进来都要用她的血拔她的头发?不合理。”
“那些村民一口一个‘外乡人’,恨不得把‘排外’两个字写在脸上。能有权限的当然得是他们土生土长的高贵本地人。”
这么说倒也说得通。
唐宋的疑心稍微收了些,余光中瞥见徐萦脸色一变,猛拽柏里的袖子。
“有人来了?”
“走走走走走!”
连番被追,何戟被这么一惊一乍得快要有心理阴影了。几个人马不停蹄地推搡着往里跑,在无人的通道尽头进了虚掩着门的房间。
一进门,徐萦瞪大眼睛看着房间里被绑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人,差点失声痛哭。
“脚步声是朝着这边来的。”
唐宋贴在门口听着动静,“越来越近了,这里应该就是审讯室。找地方躲先。”
只有角落里放着一扇屏风。五个大男生勉勉强强缩进去,迅速被屏风后的长桌上摆放的各种审讯工具吸引了。
“那就是你爸?”
何戟拿起一只短鞭,偷偷从缝里望了望推门而入的男人,小声啧啧,“变/态。”
“……”
房间里不间断地吹着暖风。大家上岸后都没来得及换衣服,只大概擦了擦身上的水,这会儿衣服都已经被烘干了。
柏里顶着头乱糟糟的白色短发,干了之后有点炸毛。温良久忍不住又把手放上去,被他缩着脖子躲开,警告般瞪了一眼。
屏风外突然响起一阵哗啦泼水声。
几人一起扒着缝往外看,阿阮被泼了桶凉水,从昏迷中惊醒。
“先缓缓神。”
族长把水桶倒扣在地上,坐着跟他面对面,语气平和得听不出是在跟被自己抓捕回来的盗窃者说话。
“……阿萦在什么地方?”
回过神来,阿阮第一句问起的就是心上人的安危,“你把他怎么样了?”
“清醒了?”
可惜对面的人并不打算配合他的提问,“你偷的东西在哪儿?”
阿阮说,“我没有带在身上。”
“我当然看得出来。”
被抓回来的时候早就搜过身了,“我已经让人搜过了你的房间,什么都没有找到。你把它藏在哪儿了?”
“你去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