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几年前了, 听她们说应该是在温师兄初中那段时间,在本市动静闹得挺大的。”
她说,“他被立案起诉, 后来判了正当防卫。”
“何戟师兄的……好像也是那时候出的事。”
柏里沉默了好一阵。在慕羡快要以为他不打算把这个话题延续下去的时候,才问了一句, “为什么?”
“我没听到她们说当时的具体情况怎样。大概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大家也都是道听途说不知道细节, 只谈感受吧。”
慕羡长长地叹了口气, “再说既然被判了正当防卫, 就证明温师兄肯定也没有犯什么大错。对吧?”
柏里点了点头。意识到电话并不能传达动作, 又肯定地“嗯”了一声。
“……柏里。”
慕羡忧虑的情绪透过手机原原本本地传达了过来, “其实你们玩得来我也觉得挺高兴的, 但是听到这样的消息,就有点担心你。”
柏里说,“我明白。”
“我毕竟不了解他。”慕羡说,“或许你比我更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你知道的,人的性格很复杂……说实话, 我现在有点怕他。”
“事情确实是发生了的, 明明白白的不可能有什么误会。但其中的细节,我觉得你可以向他多了解一点。或许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她说完,停顿了许久,又重重地叹气。
“其实我现在, 有点后悔劝你跟他多接触的。看你好不容易有一个能玩得来的人, 就一直撺掇你跟他一起……现在想想,觉得太草率了。”
慕羡说, “觉得温师兄他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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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在看我。”
晚上在游戏里集合,温良久注意到柏里偷偷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下意识开始反思原因,“是因为我今天没有陪你一起去健身房吗?”
“……不是。”
柏里偷瞄被发现,下意识地否认,然后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去那了?”
“学校健身房总共那么大点儿地方,去几次教练就都混熟了。”
温良久说,“带你上搏击课的教练告诉我的,他问我怎么没一起去。”
“下午有个小组会。我去了趟浮积本部,顺便确定下半年的实习时间。”
他明明白白地解释一通,态度诚恳得像是被妻子抓到夜不归宿的丈夫,“事儿太多,在公司待到天黑刚才到家。也没想起来看手机,忘了提前跟你说一声了。”
柏里觉得这样并没有必要。事实上,他也并不是因为温良久没有跟自己汇报日程安排才忍不住去看他的,“其实你不用,跟我说得,这么详细。”
“没事儿,我就乐意跟你汇报。”
温良久说,“得养成好习惯。”
多么主动,多么自觉!
我可真他妈是个好男人啊。
他在心里暗自感慨。
何戟看在眼底,只有一句:每天都能发现新舔法,真是辛苦你了。
倒是被这么一提醒,柏里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清除干净,收敛了探究的视线,也收敛过盛的好奇心。
在游戏里就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先把游戏打通再说。
周六日两天本就时间充裕,游戏重新开放后几人很快在存档点聚齐。从山洞出去以后,跟着阿阮一起回到了旅馆,对他的父亲揭发族长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