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这样,我没事的。”他神情淡淡的说,似乎方才在医院,已经发泄够了。
周思逸把手放在他手上,“无论贫富健康,你忘了?”
庄孟淇转头看向他,点了点头,发动了汽车。
将近十二点,他们才到达碧云。
黑色的夜空中,银亮的圆月照着庭院中的浅池,大门外的树荫下,有一个年久失修的秋千。
庄孟淇将车停放好,院子里开着矮灯。周思逸边研究那个秋千,边等他出车库。
他之前没有留意到这棵树下面还有个秋千,看起来像是给小孩子做的,手工很粗糙。
“那是我爸做的。”庄孟淇走过来道,“我五岁之后,他就不经常回家了。”
周思逸直起身子,“你一直都住在这儿?家里设施很新,我还以为是后来搬来的。”
庄孟淇说:“后来重装过,当年我爸净身出户了。”
周思逸忽然很难过,康念这半辈子,为情所困,为家庭所困,估计一刻也不曾真正的轻松过。
“进去吧。”月色昏暗,他看不清庄孟淇脸上的表情,但也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
进门后,庄孟淇没上楼,从吧台拿了瓶酒,靠着台子对瓶饮了起来。
周思逸本想上前阻止,伤心的时候喝酒,不仅易醉,还伤身。
但他没法做出这样的举动,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
庄孟淇喝了三瓶,对他招了招手,笑了一下道:“过来啊,站那儿做什么,怕我?”
周思逸慢吞吞地走过去,拿下他手里的酒瓶,“我为什么要怕你。”
他仰头喝了一口,却差点被那股辛辣的味道呛到咳嗽,妈的,酒精度这么高。
靠近了才发现,庄孟淇的脸有些微微泛红,周思逸皱了下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发低烧了。”
他转过身道:“我去拿点药来,药箱在哪里?”
忽然,一双手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他,将他纳入怀中。
氤氲的酒香笼罩了他,庄孟淇低下头,将头埋在他脖颈间,声音沉闷道:“别动,让我抱一下。”
周思逸咽了口口水,顿时不敢动了。
皮肤上痒痒的,有温热的液体流淌进他的衣领里,他咬住嘴唇,胸口酸涩难当。
过了好一会儿,他掰了掰庄孟淇放在他腰间的手臂,庄孟淇没动,他又硬掰了一下,才将他的手臂举起来。
他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唇边,轻轻地咬了一下,说:“我痛苦的时候,总是咬牙切齿,咬点什么东西,就会好过一点。我现在咬了你一下,你可以咬回来。”
他把脖子偏了偏,暴露在庄孟淇的眼皮下,一副任君宰割的架势。
片刻后,一双滚烫的唇覆上了他脖子间的动脉。
周思逸有点紧张,话是这么说,却生怕他真的一口咬下去,早知道给他手就好了。
双唇缓缓张开,牙齿触碰上了那一小片皮肤,逐渐施加压力。
有点疼,但还是能忍受。
周思逸握紧了拳头,感受着他的牙齿一点一点陷入他皮肤中,却在他以为即将会破皮的时候,那股压力忽然消失了。
庄孟淇低头在上面亲了一下,声音有些沉闷沙哑,“没想到,你还有被吸血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