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洗完了澡,戚砚才发现自己……没带睡裤。

“……”总不能穿校服裤吧。

“……”又不想喊他拿。

“戚砚——你傻了吗?裤子放椅背上,是想光着出来吗?”

他还没开口求助,浴室的推拉门就被人拉开了。

还是全部拉开的那种。

戚砚望着门边那位热心肠的好人,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

纯白色的T恤,刚刚遮住一小节大腿。

笔直的腿,被水汽氤氲着的流畅线条,泛着莹白暴露在对方眼中。

“你不会敲门吗?!”他拽过自己的裤子,欲盖弥彰地挡了一下。

那人有些意外地没收回目光,皱眉道:“别遮,挡着我了。”

“……”

“啪!”戚砚一把将门合拢了。

再看镜子里的脸,红的滴血。

可两条腿刚进裤筒,门再次被人拉开。

有完没完?

迅速提上裤子,真想给他一脚。

可还没抬起腿,就被一个力道从浴室里拖了出来。

接着整个人就被按着坐在了那张没人用的桌子上。

戚砚被一连串的动作搞得七荤八素,忍不住叫了一声:“秦墨你是不是——”

还没说完,一只腿就被抓住,被迫抬起,他的叫声戛然而止。

原本姿势就奇怪的很,戚砚的表情更是比平时丰富多了。

“脚怎么了?”秦墨背对着寝室白炽灯的光芒,表情覆盖在阴影下。

脚?

他这才明白,是自己上次考试时的伤口。于是轻描淡写回了一句:“没什么,快好了。”并试图让他放开自己的腿。

“是不是那群混蛋?”看似平静地寻问,却和方才冲动的举措对比鲜明。

腿立马不敢继续动了。

对面的人松开手,生气又没地方发火。于是就去桌子上拿了药。

虽然不能马上明白他的话,戚砚也能猜出来他误会了,试图解释道:“其实这是我不小心……”

“闭嘴,腿抬高。”

喉咙忽然发不出声音一样,他乖乖咬住嘴唇。

四下安静,在旁听自己心跳的同时,他看见托着脚的手指微微泛着红。

是少年的模样。

“都快好了,这些是以前弄的了。”

“……”那人只顾着涂药,闷头不说话。

“也不是很疼,你以前都帮……”

“?”脚踝的棉签顿住。

“帮……帮别人涂药的吗?看起来挺娴熟。”

“没。”他简短的应声。

戚砚看他小心翼翼地模样,还有刚刚生气的表情。

要是没开自动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