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许说,这种刺激性的片段,他无比熟悉。

“嗯…啊……”因为一心思考,戚砚没有分神再去阻止嗓音。

怎么这么迟钝呢?

他无力的手腕被秦墨挂在肩上,红痕下已经有些青紫。——至少被捆了三天。

“啊……”视线移开,恰巧与镜面相遇。哪有医院,会把镜子挂在床尾处的?

“看清楚。”秦墨的手滑进宽松的上衣,“镜子里的你。”

“什、什么……”

“看清楚。”指腹恶劣地划过胸口,惹得他眼角绯红。

镜子,束缚带,手腕……

医生,药物……

“疯…人院……”

戚砚颤抖着,左手无力地从秦墨的肩头滑落。

……

这貌似是被那群医生捆在床上的第四天。

他有病。

每天晚上记忆都会自动倒退至入场前。

第一天,甚至连自己是谁也记不清楚。险些把一个医生的胳膊拧断后,就被一群人绑在这里。

更不用说秦墨了。

他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

“离我远点儿。”这是第一句话。

“艹!你他妈离我远点儿!”第二句。

秦墨哪能受得住戚砚把自己当陌生人,当即就把人按住,把第三句变成:“哈啊……你……离我……”

“还不认识我?”

“不…不认识……”

“现在呢?”

“啊……”

“那晚穿着校服说要在上面,今天说不认识我?”

把人整个儿弄地瘫在床上,从头到脚“重新熟悉”一遍。

戚砚最后才喊出来:“秦…秦墨……”

可第二天,依旧是冷着张脸问:“你是谁?”

秦墨真心想再欺负他一回。

可惜中间就看见戚砚额角冒着冷汗,一双渗着泪水的眼望着他。

“你……别皱眉……我心里难受……”

“好啊……”秦墨吻去滑落的泪珠。

“你喊我的名字,我就不皱眉了。”

“……”戚砚深深望着他,似乎想把人刻入眼瞳。

想不起。

“……没关系。”

蓝白条纹的棉衫上,唯一的艳红。

“QM……”

“……”

“秦、墨……”

“嗯,我在。”

这是第四天。

“嗯……秦墨……你别……”

“别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