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到此为止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冷硬的声音,与此同时,极强的压迫感也一下子涌上了寇冬的头脑,什么人就在他背后,阴冷地盯着他的后脑勺——旋即,那目光下移,聚焦在了他露出来的后颈,贪婪而炽热,几乎要穿透他薄薄的皮肉,用眼睛挖出他的骨血。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血族。寇冬扭过头后,看见了他的脸。

金发碧眼,面孔清俊。

不是别人,正是男爵。

他来的比寇冬想象中的还要快,他跃下马,注视着两人。

“我尊贵的、远道而来的客人,”男爵的马靴在地上踩得咯吱作响,一手松松地提着十字弓,轻柔地道,“七日的晚宴还没结束,您怎么能离开呢?”

寇冬发自内心地提出疑问:“地方都烧了,你们还能办晚宴?”

在哪儿办,总不能是在外头野营吧?

男爵被他这话微微一噎,却也并未生气,反而愈发绅士地笑了起来。

“这哪里是客人该操心的事,”他不紧不慢地把玩手中的十字弓,“您需要操心的,应当是如何尽兴——不是吗?”

“……”

寇冬心说,怎么算尽兴,咱们互吸就算尽兴了吗。

果不其然,男爵下一句话紧接着便是:“格伦子爵何不试试我的味道?”

寇冬一言难尽地注视着他,宛如在注视一个变态。

不,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把宛如两字去了,——这分明就是一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