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哥,我是后庄村村尾的程怀谦。”然后他又顿了顿道:“刚才抬过去的是管大伯,我们昨晚在凉水河那里抢险堵堤时,大伯救人受了点伤。”
沈远面色一肃,“伤的重不重,现在我大舅送去哪里了?”
“益善堂。”
沈远一拍骡子,骑上就往医馆跑去,独留程怀谦立在街边。
“咳咳!兄弟,人都走了,咱还是想想去哪换洗一下,这一身的行头,难受。”一起的一个少年拍他肩膀道。
程怀谦也觉难受,泥浆满身,衣衫湿透粘在身上,太阳一照,那滋味……
“走,先去管大伯租的院子,他刚把钥匙给我了。
一会儿咱们给他送身衣裳去。”
他们到达管伍家时,沈远已经在益善堂找到了大舅。
此时,管大舅打着赤膊,额头有片乌青,似已擦了药。左手臂一直到肩膀上被包着绷带,正躺在医馆后堂的病房。
“大舅!”
管伍意外的睁眼:“你怎么来了,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沈远坐到床前,听声音感觉大舅中气足足的。
一摸大舅的裤还有点湿,“我来给爹抓两付药,正巧遇到您被抬回来。
大舅,我去给你找身干衣服来。”
管伍摆摆手道:“不防事,已经有人去住的小院儿帮我取了。
你爹旧伤又犯了?不是每年都是夏收后才吃药吗?”
“昨天进田里排水,受了点寒。
大舅,您怎么受伤了?伤的重不重?”沈远最关心这个。
“不碍事,手臂被划伤了,上完药过几天就好。
北运河有些地方水漫出了大堤,昨晚苏家村北运河和凉水河交汇的河道差点决口,县尊领大家堵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