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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曜没有想到,一个上午没回家,他就多了个未来舍友。
准确的说,今晚程怀谦就要和他一起在书房住下来。
看着捧着大碗,和黑小子蹲在一起吃饭的程怀谦,沈曜特别想去把他踹走。
“二哥三哥,你们来。”沈笑给两个哥哥招手。
“来了。”沈曜也跟着二哥捧着大碗,拐进西院阴凉处:“什么事?”
沈笑把碗里的猪棒骨一人给他俩一大根,三人相视而笑。
“二哥三哥,我看半坡那地到下晌很快就能收完,昨天拉到打谷场的麦子还垛在一起,不若我们三个,一起去给小舟哥家的麦子轧出来,腾腾地方?”
沈志啃着骨头,含糊不清的道:“我看行,家家都往打谷场晒麦,不腾地方,今天半坡的麦子,都不能拉家。”
“最好,能和八叔商量一下,把祠堂的石磙一起匀两个给咱们,周大哥家的骡子,也是可以一起辗的。”沈曜小口啃着骨头,比沈笑都斯文。
沈志三下五除二啃完棒骨,“轧麦辗场这活儿,大哥不在跟儿,得爹指点着。
七两,你去跟爹商量,不然他回头该说我辗的不干净了。”
“没问题,那吃完饭找村长叔去。”沈笑拍板决定。
都不用她去,沈村长就来了。
他是来问一问,帮工们能不能在沈家村接其他几家和族田的活,和县城一样也是一天四十文。
黑小子捧碗站起,一乐:“工钱都涨了!”
帮工们都面带喜色,纷纷议论这是好消息呀!
但紧接着,沈村长和沈大伯对视一眼,一句:“今天县衙张榜,几天以后,全县各里,每户一个成丁要应修河固堤的役令。”
这个消息炸的帮工们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经过事的会有一点心理准备,更多的是感觉太突然。
“咱们县不是没有决堤吗?几天时间,多数人家还没割完麦呀!”有个小年轻疑惑。
“防范胜于补救懂不懂。”他旁边一人道:“真等决堤,啥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