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伯也开口,“那地,年年都说,年年都没人想要,我们买了收拾出来用。
族里能不能给便宜点。”
“伯文哥,你这院儿全算起来,三亩多,再买十八亩就超了二十亩五分八厘了。”沈村长提醒道。
福太爷道:“死脑筋,这些老宅地荒了三十多年了,荒着多可惜。
你不会把挨着官道那点少卖伯文一亩三分地。”
沈村长一想也是,“那行,一下全买了,一亩是个八百文。”
“十三两三钱六分银。”沈笑起身,“我去拿钱,咱们现在就……”
“坐下坐下,”福太爷拍拍她,“地在那儿,跑不了。”
沈大伯也道:“端午各家户主回来了,再当面交钱换地契。”
“七两,族业出息的钱是咱们族里按户平分的。
当面结清大家都清静。”沈村长接过族长担子时,上面传下来的规矩。
沈笑懂了,防止族长贪了族产吧,她好奇问道:“为什么每家不能超过二十亩五分八厘的地?有整有零。”
福太爷笑了,“这是告诫子孙,一家到了用二十亩地盖房子时,就说明你儿孙不少了。
树大分枝,儿大分家,别二百五似的想把孩子们都拢到跟前。
你就是当了官,也得记住本分,别搁人前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老祖宗睿智。”没人解释,沈笑真不知,八成二哥也不知道,不然也不会少说了八厘。
这边厢,沈大伯又和他们说了会儿话,明天初四,早起先去祠堂上香,然后各家就各自上坟拜祭,不拉扯那么多虚礼了。
沈村长起身时又道:“另外,若这些老宅子的人,有后代有幸活着回来,伯文哥,你们就需要另外给他们买同样大小的宅地。”
“这是应当的,真有人还活着,是族里的大喜事。
对面菜地,挑中哪块儿我给买哪块儿。”沈大伯承诺道。
“好,好,该这么办。”福太爷连连点头。
“伯文哥,树要不要?”沈村长又问。
沈大伯就看七两,沈笑接道:“不要了,邻官道那我还打算种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