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蒋奶奶,要是自己家吃,蒸两个时辰后切片晒三两天,八成干的时候吃最甜。”
有一妇人问:“那要是想拿去卖呢?
我那口子在通州捎来的白薯干,放的更久,还吃着又甜又劲道。”
瞧,沈笑就知道,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限的,总有善于钻研的人研究出各种美食。
她笑道:“那就费劲了,听说要几蒸几晒才能做好。”
“自家吃,咱不去费那个劲儿,你蒸一锅去卖,还不够柴禾钱。”蒋氏就拍腿道:
“七两,我可听说了,你家麦子去年收的不老少。
你十七婶回来说,她家也种一亩你们的麦种。
今年要是还有,记着给老婆子留点。”
“行呀。”沈笑知道,十七婶是程家的闺女,她道:“我们几家前年没有种冬小麦,都种了点紫云英肥田。
没有想到,东洼那两亩种出的麦子会比往年多三四斗。”
“咱农家人,多一斗都高兴半天,蒋婶子,回头我们一块种呗。”另一位程家妇人道。
“那得问七两有种子没。”蒋氏她们都盯着沈笑,希望她说有。
沈笑想了一下,她去年霜降前,把麦种全换成了空间里种过的,除却八亩半坡地产量不确定,剩下的十二亩,应该都能达到近三石。
会有五千来斤,大概可以种二百亩地。
她道:“多的没有,一两亩的种子应该差不多的。”
“好好,说定了,我们回头去换,买也行。”蒋氏高兴的哈哈笑。
缩在车中间的潇氏直皱眉头,不就多十几二十几斤麦子吗?
她那些田产,每年光收租都好几千斤,没见识。
暗暗腹诽又鄙夷车上几人的她,抬眼就见沈笑扫来的目光,陡然间,她的背驼下去了。
她攒下的家产,都没了,没了呀。
沈笑只一眼,就不再看潇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等程大叔回来处理吧。
她刚刚也没问二哥,大伯和大哥上午能赶回来么。
几里地的路,赶车很快就进了县城,回春堂的裘大夫今天也在,略一问诊,连药都没开就让人回去了。
程怀谦找了牙行,很快在县城给潇氏两人租了房子。
沈笑到地方一看,大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