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在陆家,早就被报了病亡,何必纠缠。
程宁蹲下,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怕麻烦的人。
陆先生那里,我会找他说的。”
“谢谢。”沈笑点头致意,道:“我娘,很敬重陆先生。
那年得知他归京辞官,去京城寻人时,陆先生已经去了西山静养,外客一律不见。”
“我娘说,她远远的看到陆先生坐在轮椅上,看到陆太太半头白发推着他,就不想再去打扰他们的平静。
她若归家,定然会压不住火儿,把有些人折腾一番,不若将错就错。
后来,直到见到陆先生能走路了,她才回来和我爹成亲。”
“宋如说,你娘给陆先生寄去的信,都被他摸出了毛边儿。”程宁叹道:“陆先生是一家之长,自是以家和为己任。
他现在,还不知道你娘已经离世了。可能也不确定你的身份。”
不,陆承庭确定了,他在陶然陶舅老爷做媒时,说道:“谭先生不是说,不打算给孙女儿找个读书的学子吗?
看看这左右两块地,那边的暖棚,可能还会再增加。
这边的果树,将来成林之后不仅可以做园舍开放,还能有果子收益。
这是会过日子会打算的人家。”
谭秀才捏着下巴道:“有点心动怎么办?
二郎自己通实物,兄弟都合睦,沈老爷夫妻和善,又将侄女教养的好。”
“侄女?”陆承庭转向沈曜道:“刚那是你堂妹?”
沈曜回道:“是。小子四叔四婶也是当年的守城义士。”
几位先生互视,然后田山长提议道:“理当去上柱香。”
于是几人就被沈茂带到了祠堂正中的房间。
这个院子的五间房是分开盖的,每间房又用栅栏作墙隔成了五个小院子。
最中间,供奉的就是那年护着全村,后来又守城而亡的英灵。
陆承庭已经在来的路上,知道沈曜四叔的名字。
当他看到旁边牌位上,自己侄女的名姓时,眼前只觉一花。
“大伯,我爹回来了吗?”侄女一双黑眸望着自己。
自己是怎么说的?“快了。”实际三弟当时已经在家守孝,愚的听母亲遗言,不敢来见亲生女儿。
“陆兄?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