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长再喝一大口茶,他的计划被打乱了,需要重新调整。
他道:“正好你告病,过段时间,就七月之前因病乞骸骨吧。”
陆承训一阵阵的失神,看来,吏部左侍郎那里有什么不妥,不然大哥不会让他早早下来。
“大哥,过几年,我还能起复吗?”
“我不知道,此时,陛下有心整治,沉下来几年,也没什不好。”陆山长道:“这回,你回族学潜心几年学问。
将张氏带到保定老宅,交由族长太太教导。”
……
沈笑他们回到明时坊之时,发现隔壁正在向外面搬东西。
她看了看,有好几辆车,连桌椅都搬走了。
顾道长就道:“念哥儿,你爹的行踪,我们就不要再查了。”
“为什么?”程怀谦一愣。
沈笑却想到什么,道:“按丘老板先前的说法,程大叔是在五天前被请到武骧卫的。
而且,咱们家里也没有人来暗查的迹象。
说明,程大叔没有涉及什么事,还可能是协助办什么也不一定。”
程怀谦想了想,道:“会不会是罗二叔找的爹。”
“有可能。”顾道长手指点着桌面,道:“刚刚你下去找七两时,丘春说带你爹走的人,态度还挺客气的。”
程怀谦的心,七上八下的,还是有些不稳,“舅公,不会有人认出了爹,找他去确认沈王之子的身份吧?”
“不会。”顾道长摇头道,“你爹并非晋王府亲兵,一直都和你生父在军营里当小兵。
认识他的人,大都已经战死了。
和他一起回京的几人,一起护你离京,如今都在长生观山下的村子定居了。
他们有了妻儿,都不会离开那里的。”
说完,他给沈笑打了一个眼色。
沈笑道:“念哥儿,我们去冰窖取些冰吧。”
“嗯。”程怀谦和她一起去后院取了冰,给顾道长房里的松木冰鉴放了一块,又给沈笑房间放了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