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猜的没有错,当宣德帝收到陶然的上报,第一时间,派人去查沈笑。
然后,不到天黑,沈家所有人从出生到现在的情况,都放在了御案上。
毕竟通州城离京城近,沈笑一家也从未离开过顺天府。
宣德帝看到其中一张写着,他宝贝孙女儿也派人去查过,不由莞尔一笑。
但当他看到沈笑竟然是顾斋长的外孙女时,笑容逐渐消失。
“夏老儿?”宣德帝道:“你上回说,工部陆侍郎后妻侵占郡主嫁妆之事,已经引起很大非议了?”
“是,不过,也有人说是礼部左侍部之子故意陷害。”夏公公小心回道:“不过,今天开始,京里又在传定远伯纳了一个小妾,年方二八。”
“呵,朕记得定远伯七十了吧。”宣德帝撇了一下嘴角,叹道:
“陆先生这一手,妙,可惜先生身体不好。
倒是何敞这小子,回家就被何卿打了板子。
此事呀,也不晓得是哪个在后面推了一把。
秦家何家,都只不过被人当枪使了。”
宣德帝想到今天吏部递上的名单,不由冷笑。
“过几日廷推,你把这个给杨先生送去。”
夏公公接住皇帝手中的一块双鱼玉佩,“臣定然亲手交到杨学士手中。”
宣德帝颌首,在夏公公离开之后,有一人从阴影中走出。
“陛下,已经查知,吏部左侍郎妻妹的女儿,定给了定远伯府庶女的小儿子。”
……
陶然一接到沈笑醒来的信儿,立即赶来,看到她已经站在廊沿下,笑道:“七两,你可算是醒来了。
念哥儿呢,派人给我传了信儿,他上哪儿了?”
沈笑一揖,道:“谢舅老爷。
念哥儿去医堂,找老太医帮我拿药了。”
陶然虚扶一下,道:“自家人,客气什么。”
顿了顿,他又道:“七两,按说你胆子不该这么小的。
到底在那大石上看到了什么,把你惊过去了。”
沈笑知道,她躲不开,“舅老爷,我是刚巧在那个位置,被石头上射出的一束光刺痛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