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右边的小一点的男孩道:“这个是你孙姑姑的儿子,他爹累死了,他娘不知被带到哪了。”
“老太太,您安心在这处住着,至于带你们出去,恕晚辈做不到。
你也看到了,这是兵丁在看守。”程怀谦刚刚说完,就有人推门进来,道:“快走吧,巡抚马上要来了。”
程怀谦起身,萧氏眼巴巴的看着他。
沈笑拿出一个装了碎银的荷包,给了萧氏道:“有机会我们会来看你的。”
不过,两天以后,陆知府告知,萧氏快不行。
程怀谦费了一番工夫,给城外的寺庙捐了不小的香油钱,把萧氏给接了出来。
待到下午时分,萧氏喊了一声“大为”,咽下了气。
……
宣府总兵府,程大为不过想倒一杯热水,却不知怎么一晃惚,一碗烫手的热水摔地上了。
他有些发愣,心道明明腿受伤了,怎么手不听使唤了。
另一边的罗二,也是出乎意料,喝醒发怔的人道:“程哥,你咋了?”
程大为单腿跳着,准备去拿扫帚扫一扫。
“我没有事,就是有些想家了。”
扫完地后,他道:“罗二,你说咱们现在能回家吗?”
“那得等京里的通知吧。”罗二不晓得。“程哥,就算现在让咱们走,咱们也走不了。”
程大为叹气,道:“也是哈,大夫说,咱们这群人,伤的重,没有个十天半月,不要长途劳累。
我就是不知咋了,特别想回家。”
“我也想,我都大半年没回去了,不知道家里咋样了?”罗二也想快点好,“话说宣府离京四百里,也不算多远吧?”
“远啊!”程大为望向窗外。
……
登州城外,程怀谦已经雇人操办起丧事,也请了庙里的和尚超渡。
顾道长和沈曜上了香,一旁的沈笑也跟着一起。
“念哥儿,我陪你回京。”沈笑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