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快天黑时回来了,他急匆匆的进屋,接过沈笑给的热水,洗手之后道:“朱老板带回来三千斤白糖,还有小海爹给文大姑的信。
糖是小海爹陪他在南安买的,说一斤五钱银的上等糖。”
沈志不解:“那他怎么不多进一些?”
“他回来时走的运河,钞关船料的税加上,五钱八分一斤了。”沈曜说道:
“他主要买卖的是生丝和湖绸,糖和茶叶都是配货的。
还有,他提醒说,南安又有一家糖场会制白砂糖了。”
周氏催着道:“先吃饭,不然凉了还得热。”
她和谭二娘迅速摆饭,沈笑帮着大家盛饭。
盛好坐下道:“看来我们这回可能借不了他的东风,往草原出一次货了。
咱们家没有人手可用了。”
沈远做为大哥,很能安抚人,他和周氏分了一块馍,然后道:“不急,咱们家里这摊儿还扯不清呢,外头的生意那么多,不是非得都要做。”
“要不,他出发前咱们找他,请他捎去两千斤,我们给他抽成也行呀。”沈志不想错过,“要不找表哥去也可以。”
“不行。”沈远直接给否了,“那是塞外,咱们自己还没趟过,怎么能让表哥去?”
沈笑颌首,“三哥,朱老板有提上回说卖糖的事么?”
“没有。”沈曜仔细回想一下,道:“我感觉,他们家可能是出海,而不是去北疆。”
那就没有办法了,早早吃完饭,大家洗洗就睡下了。
沈笑用空间遁行,找到了住在京城柿子胡同的程怀谦。
“念哥儿,你这边怎么样了?还不能回家吗?”
“暂时不能,舅公说已经派人去青州找我爹他们了,让我在京里等着。”程怀谦这几天呆的烦了。
“对了,太子的病情好像好转很多。”
“舅公说的?”沈笑顺口一问,她其实不关心这个。
程怀谦:“那倒不是,是我见闲云道长很轻松,自己猜的。”
两人在两亩地套种好玉米,沈笑就离开了。
次日一大早,唐老板就寻来,“他们想六钱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