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昳再次切回聊天界面打字:他变化不大。
从监狱里被捞出来,家里是首尔有名的财阀世家,连在戒毒所强制戒毒都免了,能春光满面也不意外。
权浩宇的母亲是中国人,如今出现在他们身边就更不意外了。
邹青:……太巧了,这都能遇上,我手机像素真他娘好,放大来看那脸都不带模糊的。
乔昳:是挺好的。
乔昳心里默念,好到他甚至能看出权浩宇手中握着的唇膏牌子。
不正是他前几天给李钟郴新换的男士唇膏,价格不贵,但性价比极高,味道是淡淡的薄荷味。
——乔昳顿时恨不得把李钟郴的唇膏给扔了。
可他又不能这么做,毕竟如今闹着冷战,他才不愿主动去贴李钟郴的冷脸,上次不就被对方甩了脸色,连话也没说上,为了要回个唇膏难道还要特地去找对方聊聊?
所以乔昳郁闷不平,一气之下把李钟郴的内裤给扔了。
后来邹青又跟他客套了几句,便没再往下聊。
刚才一起三排的二队替补接连回来。
大家都当着他的面一阵乱夸:“天呐乔队跟你三排太爽了,不像那俩那么暴躁”、“我的耳朵得到了救赎,乔队你好温柔”,甚至还有“钟哥他跟你闹别扭那是他脑子生锈了”之类的。
乔昳表面不起波澜,内心却波涛云涌。
他想起这几天李钟郴炸了两回,一次是为罗雨霁,一次是为那条内裤,可从自己的视角来看,好像他自己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当初什么都能吵,大事小事混淆而谈,直到他因合约的问题焦头烂额,李钟郴因手伤还不听劝执意要参赛,更是吵得山崩海陷,疲累不堪。
“这次不是你们钟哥的问题。”乔昳眼神暗淡了下来。
他这话刚落。
李钟郴像卡着时间走了进来,带来了阵风。
“老三,出来一下。”李钟郴毫不犹豫。
老三吞吐道:“啊、啊?我们和乔队在这边练着呢。”
“……”乔昳没吱声。
随即李钟郴又道:“有些急事,借一下人?”
没有称呼,没有点名道姓。
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句话是向乔昳说的。
这是他们吵架后的第一次交集。
也不知是焦急,还是不想多说废话,简短的两句话中,怎么听都有一股生疏又弥漫着火-药的味儿。
“我随便。”乔昳心里不是滋味。
老三:“那乔队……我出去一会儿?你们先练着吧。”
“嗯。”乔昳哼出一声。
再然后,乔昳用余光瞄了眼李钟郴,见对方毫不顾忌旧情,将老三像抓崽似的带了出去。
门被不轻不重地闭上,那一霎,乔昳又气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