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死局,绝对有破绽!”鹿湛一身正能量,他尚且有体力在,带着丧尸满山溜达。
看着地上那些歪歪扭扭四仰八叉的墓碑,鹿湛眼前一亮,心中忽而闪现一个念头。他弯腰把墓碑高高举起来,再狠狠砸下去,大理石墓碑当场摔成两半。
远处一个纠缠解阎的骷髅瞬间散架子,骨头棒子掉一地,再也不动了。
“墓碑!”鹿湛嘶声大喊,“砸了它们的墓碑!”
道理都懂,可是实践起来有些困难。
解阎打碎两个墓碑,晏紫眼圈通红的一声惊叫:“大哥哥!”
鹿湛温声回头,竟然是江岸雪和楼渡过来了!
啊,虽然这俩人能顺利汇聚并且不畏艰辛的来到这里值得鼓励和恭喜,但……这并不值得庆祝,只能诚恳的说一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丧尸咬人喽!!!
树藤张牙舞爪,铺天盖地,江岸雪用力把楼渡推进夏帕花海,自己反手一个横切,刀光疾闪,那些宛如触角般的树藤被切成寸段。
在楼渡踏入夏帕花海境地的瞬间,那些撵人啃人吃人的丧尸全部散架子,在接触地面的同时,化作一团团粉尘,随着风一吹,一干二净。
鹿湛等人:“……”
楼渡全身的血管涨开,暴露皮下,他半跪在地,似是极其痛苦的在忍耐什么。一团异物凸显在皮肤表层,滚来滚去,从楼渡的脖子钻到脑门,又从脑门往下钻,跑到胳膊上,又从胳膊跑到手上。那东西越跑越快,极为焦灼,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楼渡感觉到异物的滚动位置,抓起地上一块尖锐的碎石,忍住肌骨的刺痛,等待片刻,看准时机,照着自己手背扎下去。
异物终于找到出口,顺着血液和伤口钻了出来——正是母蛊王。
母蛊王顺着楼渡的手指爬到地上,它方才落地,本是一片焦土的夏帕花海在顷刻间焕然一新——
以母蛊王为起点,朝四面八方扩散,无数鲜花破土而出,抽叶,长苗,生出花蕾,花朵绽放,成片的郁金香,桔梗,熏衣草,红蔷薇,蝴蝶兰,勿忘我,全部都是象征爱情的花朵。
姹紫嫣红,芬芳锦簇,一眼无际。
江岸雪心口震颤:“温朵娜!?”
他恍然大悟,忙用刀在自己胳膊上开条口子,异物在皮肤表层跑来跑去,终于寻见缺口,钻出皮肉。
公蛊虫。
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阿布。
母蛊虫张开腿,顺着高大的花茎往上爬,中途歇一歇,再继续攀爬,终于,它落到了一朵雪白无垢的栀子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