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死的还是活的,好歹是肉,它饿了,它要吃肉!
“我跟你拼了。”陈喜健走几步,手里握着医用剪刀,照着螳螂的身体往下捅,捅是捅进去了,但因为力道不够,刺的太轻。非但没有对螳螂造成致命伤害,反而彻底激怒了螳螂。
螳螂挥舞前肢,一只瞄准陈喜的头颅,一只对准了陈喜的腰身,它要把陈喜一分为三!
江岸雪大喝一声:“蹲下!”
陈喜没敢多想,本能蹲下。
死神的镰刀在逼近他肌肤不到一公分的位置生生停住,他似乎看见了浅蓝色的刀光闪烁,又似是眼花看错了。只见那只螳螂被活生生切开,褐绿色的液体喷溅而出,螳螂从半空掉到地上,成了两半的身体痉挛似的颤抖,十分恶心,没几秒钟,它终于不动了,死了。
陈喜一阵后怕:“江,江哥,江大神,你怎么弄的?”
江岸雪拿着从韩开那里夺来的手术刀。
陈喜佩服的五体投地:“你也太厉害了!”
江岸雪按着心口,无精打采道:“你去看看她吧。”
“哦,好的。”陈喜爬起身,将晕死在医疗床底下的女孩死拖硬拽出来,狠掐人中。
女孩浑身一激灵,猛的惊醒,当她无意间回头看见远处的巨型螳螂尸体,又是一阵丧心病狂的惨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叫个屁啊!都死了,就你这胆子还能玩黄泉游戏呢?”陈喜气急败坏道。
女孩哭哭啼啼:“我有什么办法,我害怕还不行吗,害怕有罪吗?”
陈喜:“害怕还有理了?”
女孩:“我就是害怕!”
江岸雪真是听不下去了,主动询问正题:“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抹着眼泪,嘤嘤嘤道:“水彩,姓水的水,彩虹的彩。”
陈喜一愣,也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哈哈,巧了。”
水彩狐疑的眨眨眼:“巧什么?”
陈喜只笑不语,避而不答,反之问道:“你是什么病啊,我没看出来。”
“糖尿病。”水彩说,“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带我去内分泌科找血糖器试试。”
“我是血癌,他是心脏。”陈喜笑呵呵的说,“既然都是同伴,那就齐心协力的去找健康者吧!我们初步怀疑韩关,对了,这一路上除了那只螳螂,你还遇到什么人没有?”
水彩:“嗯,我遇到一个支气管炎的,还没来得及详聊,我就被螳螂追的……屁滚尿流的。”
陈喜:“噗哈哈哈哈哈哈……”
水彩:“不许笑!”
陈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水彩:“江先生,咱们去找那个支气管炎吧,别理这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