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淡然惬意地接起了电话,故意拖长腔调,“喂?”
电话里头静默了起码三秒,温谨低哑的声音这才传了出来,“你现在在写作业?”
林侃侃抓了抓头发,随手扯了个大象玩偶搂在怀里揉捏那蓝粉色结合的耳朵,“今天心情好,不想写。”
谁没事会闲得喜欢写作业啊?真的是!
“教我念稿。”他沉静地开口。
林侃侃深信不疑,“你确定?”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随后又道:“我将稿子以文本的形式私发给你了,明天周末在学术厅最后一次彩排,后天下午开始的元旦晚会全靠现场发挥。”
听到最后四个字‘现场发挥’,那颇为无奈的语气让林侃侃感到有些好笑,但隔着屏幕又怕温谨听见,所以一直都在尽量克制着自己的笑意。
将语音通话屏幕最小化,切换到了和温谨的对话框,果然是手打出来的文本,也可能是用的某便携功能拍照转文字。
林侃侃看了眼,找到了温谨的词,抑扬顿挫地念道:“在这新的一年里,新的学校,新的同学,新的我们,都会是最好的青春回忆。”
“那你跟我念,一句一句的来。”林侃侃一脸正经,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措辞要宛转,要翘舌,要吐字清晰,不要急,慢慢来。”
“……”电话里头长达三秒钟没有任何杂音,随后温谨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好。”
睡前的半个钟头内,林侃侃兴致勃勃地教温谨念稿,直到最后,差点没被温谨气晕过去。
不管她怎么念,从温谨嘴里说出来就是平平淡淡的感觉,比机器朗读还要冷淡,一点私人感情都不愿意融合进去。
林侃侃庆幸道:“还好一班的瞿念安跟你一样清清冷冷,不然就你一个人这样念稿肯定很丢人。”
隔着屏幕,温谨在另一边抿了抿唇,没说话。
林侃侃懒懒地顺势缩回温暖的被窝里,里面还残留着丝丝余温,她对着屏幕说:“我教不会,要睡觉了,挂了?”
温谨顿了下,片刻后才幽幽地请求,“不挂行吗?”
林侃侃狐疑,“你睡觉打呼噜吗?”
“……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