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谨站直身子,眼皮懒倦的低垂着,阴郁得眼里只剩幽深,没有任何光亮,“你走吧。”
“以后不要来找我,我跟你们温家没有任何关系。”他抬起眼,冷冷地扫了眼站他面前感到无措又难堪的温晴,“回去好好当你的大小姐,我虽姓温,可跟你们温家没有任何关系。等她醒来确认她平安后,我跟你们温家的账,会一笔一笔的算。”
说到最后,温谨眼眸划过狠厉之色。
温晴没有资本劝温谨,虽是姐弟,可年幼时父母将最好的爱都留给了他,年少时父母就有意让温谨成为牺牲品。温谨在榆城待得好好的,是她三番两次登门拜访。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作为温家人,她无力狡辩。
那是温家司机,跟他们温家逃不了干系。
温晴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到温谨面前,她眼睛有些发红,忍着掉眼泪的冲动将卡塞进温谨手里,“算是姐姐的一点心意,跟侃侃好好的。”
刹那间,温谨就跟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收回手,卡瞬间掉落在地上,“大可不必。”
“我知道你同情我,可怜我,可是拿你们温家的东西需要赔上林侃侃的命,你他妈给我滚远点!”
温谨语气与态度突然变得犀利,温晴被他吼得倒退了两步,弯腰捡起了银行卡,“温谨,你经济怎么样我再清楚不过了,你就是有多少就给林侃侃花多少,你知不知道未来以林侃侃目前的现状花的不仅仅是……”几千块钱。
艰涩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完,红色灭落,温谨的目光就被吸引了去,他面无表情冷漠地走上前,门打开,戴着口罩的医生刚出来便摘下口罩。
“是林侃侃家属吗?”
“我是。”
医生遗憾的叹了口气,“非常抱歉,我们尽力了。”
猛地,温谨僵在原地,一瞬间变得木讷,如同晴天霹雳般吸取走他仅存的一丝理智。
他瞳孔忽然没了焦距,暗沉得瞧不见他眼里任何情绪。
“希望您能联系下她的父母告知家属做好心理准备,患者脑部细胞神经系统受到严重创伤,皮肤表层大面积受损,极大可能会留疤,如今患者已经陷入了昏迷,剩下还得看她自己的造化。如果长时间没醒过来,我们可以判为是植物人。”
“还希望你们家属可以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