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长得清秀可人,但一开口,语气冷邦邦的:“小姐说了,期限已到,店铺收回。”
赵扒皮脸上不服:“契约的时间明明还有一年……”
“小姐说了,赵家米铺以陈米充新米,掺杂石子,试图蒙混过关,发不义之财,已违背契约,故提前收回店铺,并追究三倍赔偿金。”丫鬟道。
“胡说!胡说!”赵扒皮气得话都说不清。
“小姐说了,不服,打到服为止,伤了残了,医药费沈家出。”丫鬟轻飘飘的一句话,登时让赵扒皮不敢再逼逼。
“怪不得,最近我那婆娘一直说赵家米铺的米越来越难吃,原来都是陈米……”
“不愧是赵扒皮,真不是东西……”
看戏的众人恍然大悟,纷纷唾弃起赵扒皮。
赵扒皮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沈家的四个侍卫,在丫鬟的吩咐下,将赵家米铺封起,锁上。
这一出戏,来得快,落幕也快,看完戏的众人啧啧嘴,四散离开。
也有路过江陵的外地人,见到这一幕很不懂,拉了个江陵本地人询问:“这沈家过于嚣张了吧?都没个证据。”
江陵的本地人一脸见怪不怪,解释道:“兄弟,看你这行头,是外地人吧,这江陵一带,乃至江南,沈家都是说一不二的存在,沈家世代经商,信用那是一等一的好!要什么证据?有沈家大小姐一句话就行!”沈府。
清心阁。
“咯叽”
庭院的老树下,老旧的躺椅一摇一晃,发出细微又无法忽略的声响。
一名少女懒洋洋地睡在躺椅上,一身素净的白衣,除了腰间挂着一个玉珠子,再无他物。
斑驳的树影落在少女身上,与白衣交织,偶尔微风拂过,躺椅侧漏出的一片衣裙,轻轻摆动着。
少女脸上盖着一本蓝皮书,下面没有任何动静,只传出浅浅的呼吸声。
“小姐!!!”
“你又偷懒!!!”
不亚于河东狮吼的咆哮在庭院门口炸响,少女的小身板明显地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