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言语,陪伴就是最好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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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俱乐部,王恒和公关部的人马不停蹄召开深夜会议,这一夜,对某些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
傅寻书给他们点了外卖,便上了楼。
选手们在四楼互道晚安,郁轻看着他洛哥欲言又止,数度开口,又闭上嘴巴。
最后在他洛哥“不善”的目光下灰溜溜地掩门。
走道里只剩傅寻书和洛汀洲二人,以及从尽头窗口灌进来的夜风。
傅寻书转身打开自己的房间,洛汀洲就跟背后灵似的,乖乖跟了上来。
傅寻书眉梢一挑,挡在门口不让进,“我以为队长今天会想分房睡?”
洛汀洲诧异抬眸,“谁给你的这种错觉?”
“那我能申请以后不论发生什么都不分房吗?”
“唔,再说。”
经过飞机上的修整,洛汀洲似乎重新拾回了骨子里的韧性,他戴上名为“平静”的面具,似笑非笑地审视着趁机提要求的小男朋友,“还不让我进去?”
肆虐走廊的夜风吹得洛汀洲后脑勺的发丝直往上翘,他盯着傅寻书乌沉沉的双眸,加了句:“小没良心的,想让我在外面喝西北风是吗?”
傅寻书败了。
侧过身,示意请便。
因着傅寻书把大半东西都搬到了洛汀洲那儿,他的房间显得十分空荡,几乎没有人居住的痕迹。
而两人都属于不愿他人侵犯私人领域的类型,所以从来都是自己打扫房间。
因此清洁阿姨并不知道傅寻书的房间从一个周前开始就不住人了。
“我来兑现赛场上答应你的承诺。”
洛汀洲以这句话作为开场。
傅寻书关上门。
啪嗒一声过后,房间归为沉寂。
少顷,他说:“其实队长不必急于一时。”
他的语气难得踟躇,犹犹豫豫,没有下文。
洛汀洲给自己和傅寻书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说……你不是想知道么?我的过去。”
“想。”傅寻书答得斩钉截铁。
“那不就得了?”
“但是……”
傅寻书感觉自己仿佛被斧子劈成了两半。感性的那部分在叫嚣欢畅,高兴洛汀洲愿意坦言,他们之间将再无秘密,可理智的那部分却在拒绝洛汀洲接下来要说的话,因为眼下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他的队长是在心境平和心情愉悦的情况下提起过往阴霾,而不是在遭受诸多不公与诘责的现在,强逼着自己打起精神,撕开伤痕累累鲜血淋漓的内心,让他窥探,让他走近。
——他会心疼的。
这么想,他也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