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并不是龚安琪被杀死后掏空了丢下去的。
“有点意思啊。”
井底到底有什么东西?
事情好像变得有趣起来了。
江肆勾起唇角,缓缓上了二楼,从高处看着那口井,也看着底下所有的人,欣赏着他们脸上的表情。
随着井里的人体器官被打捞出来,其他玩家这也才意识到,这场游戏根本没有那么简单——这口井有问题!
懵逼、惊愕或者是慌张。
想到无缘无故惨死的龚安琪,他们恐惧不已。
“怎么会这样?”
“难道说不是坟场的鬼在作祟?”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江肆突然想起曾经在《悲惨世界》里看到过的一句话。
“也许地球只是天庭的监狱,因为你仔细观察人生,它到处都在受惩罚。”
受罚?唔,只是受罚怎么够呢。
他想让所有人都死在监狱里。
所有人。
少年习惯性地把玩着那把被鲜血染红的银色手术刀。
指尖轻轻弹在刀刃上,一下一下。
手术刀冷冷地泛着凛冽的寒光。
平日里锋利冰冷的触感总能让他疯狂跳跃的神经冷静下来,可是现在,刀锋上的血液仿佛成了甜美的催化剂。
将他压抑的情绪进一步激发了出来。
这两天里报复得到的快感与发现神秘猎物的喜悦交织在一起,像是中毒一般,狠狠灼烧着神经,浑身的血液在燃烧与沸腾。
如同药物上瘾,让他的神经亢奋不已。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让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地跟着他下地狱。
——包括自己在内,全部都毁掉。
那股难以控制的自我毁灭欲又来了。
江肆用纸巾擦掉了手术刀上别人的血液,他急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来宣泄。
他趴在二楼的窗台上,将锋利的刀尖贴上手腕,冰冷的手术刀轻轻地划开皮肤,一道血线在刀刃后出现,自白皙的皮肤上一点点的扩大,染红了半条小臂。
疼与痛交织,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战栗的快感,他闭上了眼睛,整个人仿佛在向下坠落,跌进了一个密闭的黑色空间里。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道伤口上,享受着疼痛带给他的刺激与真实感。
四周的一切仿佛都变成了尖锐的红与黑的颜色。
突然,一只手握住了他,红黑褪色。
“小疯子。”
陆妄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旁边,表情冷冷地夺走了他的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