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洺的自尊让他冷冷地对司机说:“你连一点车费都要贪,无耻。”
司机跟不上他的脑回路,坐在车上的乘客也大吃一惊,怀疑自己的常识出现了问题。车门被他堵住,后面迟迟不能上车的人有点急:“坐公交车要钱,你自己没钱就下车,还骂人,你是不是有病?!”
“我就一次没有带钱,免我一次车费怎么了?”郁洺觉得这些人简直不可理喻:“这么一点车费也不肯免,你们才有病。”
说完他就下车了,司机无缘无故被骂了一通,勃然大怒,骂声从他背后追了上来,郁洺越听越恨,又觉得自己不能放下身段和这些平民计较,头也不回地走回了公交车站。
公交车开走了,车站还有许多等车的人,他们免费听到一场热闹,很新奇的用目光钉住了郁洺,郁洺被他们看得难受,但更难受的马上来了:
一个小姑娘突然惊呼一声:“这不是那个郁骆的儿子郁洺嘛,之前还说是继承人!”
她一嗓子把所有低头看手机的人都喊起来了,在这个小小的路边车站,所有的等车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脸上,他们开始窃窃私语,拿起手机拍照,更有甚者,吐了一口痰在他的脚边。
“郁骆那个畜生的儿子,果然也是个听不懂人话的小畜生。”
这句轻蔑的话从人群里传出来,让郁骆怒火中烧,不过他还没有失去理智,心中也生起了胆怯。
他们郁家已经完全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自从姜小姐,也就是他的“嫡母”带着所有的“妾”离开郁家,开始痛斥郁骆的所作所为,说郁骆用某种不合法的心理手段控制催眠了她们,网络上就出现了大片大片的声讨,他的父亲失去了力量,没有办法再控制住那些愚蠢的网民。
郁洺完全想不通为什么姜小姐要这样做,就算他父亲失去了力量,不再控制她了,她恢复了正常的理智,也没必要离开郁家啊。
郁骆对她那么好,她竟不知足。
果然女人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郁洺的脸上乍青乍白,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一边走,一边安慰他自己:果然群众都是肤浅愚蠢的。
历经周折,他总算到家,郁家是一个占地面积极广的庄园,而这庄园还是修建在市中心附近的,听说原本要批做商业区,不过最后却被郁骆弄到手,成了“宅基地”,可见当时郁骆的“手段通天”。
这里还暂时没有被查封,只是已经空荡荡的了,仆人全部跑光,他们在郁家做事,只包吃包住,没有薪水,有时候还要挨骂。清醒过来之后,一个个心惊不已,立刻四散跑光了。
在推动声讨的浪潮中,他们也是很大的一股力量。
郁洺对这种情况也很不平。
“白眼狼。”
他这样骂。
他家里实在太大,而且是郁骆照着艾斯特尔的庄园加了三倍扩建的,郁洺脚很酸,又没有代步工具,拖着疲惫的身体到了主楼。
他以前和兄弟姐妹们一起住在旁边的附属楼里,没有特别的事不能到主楼去,因为他们的母亲看见他们会尖叫,只有他,在得到继承权之后,才能时不时到主楼里去。
郁洺很快找到了郁骆,郁骆不在大厅里,在地下室,这段时间他都在地下室,没有离开过。
“父亲。”郁洺叫了郁骆一声,等他转过身来的时候,难掩兴奋地说:“我知道您的力量为什么会消失了,因为那个恶魔跑出来了!”
他详细的描述了一下他今天见到的情况,越说越信心十足:“只要您去把它重新封印起来,一切就都能回到正轨了!”
“什么!”
郁骆的反应却和郁洺期望的不一样,他惊恐万分,甚至跌坐在了地上:“你说……你看到了艾斯特尔?!”
郁骆在对郁洺说的时候豪气万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几斤几两,别说是封印艾斯特尔了,他连见都不敢见。
他含糊地说了几句,把郁洺糊弄过去,自己就匆匆往地下室的更深处去。
他之前一直不太敢打扰他的“戒指老爷爷”,因为阿塔利亚不是一个和蔼的人,这几天他焦头烂额,只是也不敢闯进去,只一昧在门外求助,现在他顾不上了。
艾斯特尔竟然出来了,这天大的坏消息让郁骆再也坐不住了,他直接撞开门,想要见阿塔利亚。可惜的是,他没有见到阿塔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