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第一个夜晚就飞快把进度条拉到了同床——虽然只是物理意义——陆朝南给他拿了套自己不常穿的T恤和家居裤当睡衣,坐在床边点了个灯,用他打游戏的音效当BGM,看一本德语专著看到了他上床睡觉。
他打游戏去了,陆朝南看文献去了,到点儿,他们就各自睡了。
而且是很礼貌地各自占据半边床,背对背地睡了。
……怎么会这样!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康辞突然怨念了起来,他翻个身,注视陆朝南的枕头。
清淡的洗发水香气几乎完全消散了。
陆朝南今早有课,七点多已经起床离开,现在他身边半截枕头上,连温度都冷却。
所以迄今为止十个小时不,他一点“我是陆朝南的男朋友”的实感都没有。这么想着,康辞睁开眼,躺平,望向寝室那盏陌生的顶灯。
有点点惆怅。
还有点点不满足。
因为不能第一时间看手机么?
陆朝南睡觉不打呼不乱动,规规矩矩地侧躺,他每次醒来,对方都保持原样。后来他好不容易快入睡,依稀记得陆朝南喊了自己一声,至于后续问了什么、自己答了什么,康辞意识不清,多半也做不出什么有效回答。
唯一有印象的是陆朝南朝他贴过来,视野半秒钟看不不太清,然后他就重新关了灯。
“那你再睡一会儿。”陆朝南说,“我上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