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看段灼的微信聊天记录,最近一次是在前天晚上,老妈连发了数十条五十多秒的语音,段灼都听完并且认真回复了。
段灼收起手机说:“她可能以为国家队的所有运动员都在一块儿训练的。”
蒋随哼了一声,斜眼睨他:“她让你监督你就监督,真狗腿。”
段灼理所当然地说:“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俩的将来考虑吗,我不得在你家里人跟前刷刷好感度?”
蒋随的耳朵都快被段灼的鼻息捂热了,嘴唇抿起形成的那条线慢慢地扩大了弧度。明明还没成年,就已经考虑着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为将来的坦白做正向的努力。
他可以不相信奇迹,但可以永远相信段灼对这份感情的执着。
扫了遍题,蒋随听段灼读题。
段灼练就了一口标准的美式腔,干脆利落,让蒋随有种魂穿考场的错觉,但段灼的发音越准他越迷糊,一段话听下来,连题目问的是什么都不敢确定。
两遍读完,蒋随还有两个选项没勾,想再要点提示,转过头问:“第二题是不是问这个男人打印的是什么东西?”
段灼眯着眼,神情冷漠地反问:“你在考场也这么和耳机里的人讲话是吗?”
蒋随无奈鼓了鼓嘴巴,凭感觉选了两个答案,换来身后的一声叹息,蒋随自己也跟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最近为了冬运会,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训练,连课都没去上,遑论让他回忆高中时候的那些英文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