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要让戴文乐忌惮，让他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来，以及让戴文乐并且配合他们的行动。这么一来，说不定还能将功赎罪，以后上了法庭，还能帮忙减个刑啥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戴文乐对顾松汝这张脸似乎毫无反应，只将他看成是一般的书童，微笑着就过去了。

倒是小城隍在旁边夸赞了两句，“龙大少爷这位书童生的可真是好模样，差点将我夫人都给比下去了。”

龙大少爷对着小城隍没有面容的脸，有意无意的将顾松汝挡在身后，微微笑道，“小城隍大人说笑了，您的夫人天姿国色，我的一个小小书童哪里比得过？而且他性子也不好，比不上夫人温柔可亲。”

小城隍也不过是客套一番罢了，能够和龙大少爷多说这么两句，都算是给龙老爷面子了。

“诸位请看，我这夫人身上可有长生果的痕迹？”小城隍转过头，对着马老太爷询问道。

马老太爷脸色有些僵硬，他早在戴文乐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施法确认了，对方身上根本没有长生果的任何痕迹，恐怕连见都没有见过。

“哎，我也想要我的夫人能够多活些年岁陪我，只可惜长生果效果也有限。想来想去，我决定还是让我的夫人挑个好日子好地方葬了，从而转为鬼身，与我一同共同享受香火供奉，这样才能长长久久的陪着我。这可比什么长生果要强太多了，诸位觉得呢？”

马老太爷等人并没有着急搭话。

这位小城隍实在是实力高深，哪怕是普通精怪，都可以幻化人形，但这一位却只露出了身躯，没有五官，这并不是意味着这小城隍实力不济，反而是一种莫大的威慑。

普通精怪的人形，都是幻术，它们的本体依旧是那些精怪。

可小城隍如今露出来的并非是幻术，而是实实在在是血肉之躯。

这意味着他以鬼神的身份，拥有了属于自己真正的身体，比那些借尸还魂还要来的厉害的多！

等到这位小城隍重新拥有五官，就算肤色上还有所迥异，他也可以称得上是一位真正的神仙了！

对付这些没有身体的鬼神，他们尚且可以一试。可若是小城隍已经拥有了肉身，就意味着他可以在白天的世界里的行走，并且还能拥有自己的法术，就真正称得上是贯通阴阳，陆地真神了。

修行到了这种地步，他们想要跪下给人家当个仆人都未必够格，哪里还能想着和人家作对？马家的先祖，也正是因为修行到了这一步，才能留下他们这一脉蕴含着鬼神血脉的子嗣。

小城隍虽然暂时还达不到这个地步，但是也距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