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珩张了张嘴,嗓子涩的被火烤过一样,完全说不出话。
江姜会意,赶紧把准备好的水递过来,插上吸管送到嘴边。
宁珩一口气把一大杯水喝完,喉咙得到了滋润,勉强能说出话,“队长呢?”
“他去给你买吃的了,顺便问问医生你的身体情况。”
宁珩盯着点滴,问:“我身体怎么了?”
“你还说呢,你真的太大意了。”江姜少有的严肃,“你常年用抑制剂,导致了内分泌混乱,荷尔蒙受到影响,这次的感冒让你的发/情期提前,你一点都没感受到吗?”
“……”宁珩回想起之前腺体的酸胀,还有浑身无力的症状,扯了扯嘴角,“我……以为那是感冒。”
宁珩费劲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那三天透支的大量体力,睡了两天都还没有完全恢复。
江姜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队长赶过来的时候脸色多难看,我还是第一次见他……”
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乔予扬提着饭盒走进来,漠然的黑眸对上了宁珩的视线。
宁珩心里一跳,手掌不自觉地攥紧床单,莫名有些紧张。
“醒了?”乔予扬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摸了摸宁珩的额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宁珩摇了摇头。
江姜非常有眼力见儿地出去给尤帆打个电话报平安,留给他们二人单独的空间。
江姜一走,宁珩的眼神就软下来,眨了眨眼,没有输液的手扯了扯乔予扬的衣角,糯糯地喊了声:“队长……”
“现在知道喊队长了?”乔予扬收回手,冷冷地说,“之前让你老实养病怎么不听?”
宁珩没说话,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乔予扬叹了口气,撇开目光,“饿了没?”
“饿了。”
乔予扬把买的粥拿出来,掀开盖子,将勺放在碗里递给他。
宁珩没接,垂着眸,小脸耷拉着,闷闷的、不乐意的模样。
“……”乔予扬在床边坐下来,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张嘴。”
宁珩抬眼看着他,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啊呜一大口用力地嚼着,眼眶越来越润。
“……”乔予扬把碗放下,将人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无奈地喟叹:“没有怪你。”
“我不知道啊,”宁珩鼻音浓重,嗓子还是哑的,声音听上去可怜巴巴的,“我怎么知道发/情期提前了,上次感冒也是腺体酸疼,我不知道嘛。”
“我生气不是因为这个。”乔予扬说,“你什么时候能听我的话?别这么犟。”
宁珩把脸埋在他颈间蹭了蹭,沉闷地说:“哦,那我以后……尽量听你的话。”
“是必须听。”乔予扬的目光落在他后颈处的牙印上,指腹轻抚过结痂的血痕,“还疼吗?”
标记是的时候带着惩罚的情绪,他是下了狠心地去咬,牙印很深,成结的时候也抵着人往更深处弄,总之就是里里外外都沾染上他的气味。
宁珩点头,刚被标记后的omega对alpha特别依赖,必须抱着人才有安全感,“疼,很疼。”
乔予扬低头吻上那枚血印,嘴唇轻轻磨蹭着腺体那块软肉,“我该轻一点的,可不重点你以后还要犯。这次记住教训了?”
“嗯。”宁珩被alpha的气息包裹着,整个人舒服得不行,疲惫感都减轻了,想到这三天的厮混,懒懒地说,“我现在彻底是你的人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