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回两趟,将猫粮装进张妈之前网购的一个圆筒机器里,猫猫只要在下面一按翘板就会有粮食滚进碗里,碗底有称重装置,到一定重量之后就会自动上锁不再往下掉落,能保证不至于遇上个特别傻的猫把自己撑死。
夏星辰做好这一切之后就该下楼了,但他一看那只布偶从始至终一直都是一副敌对的模样看着他,突然就恶向胆边生,跟它对视好半天,蹲下.身猛地一下把它抱起来箍住手脚rua了痛快。
反正今天之后他就不会来了,要是猫真的通灵性要记仇,那就记江朔的去好了,总不能打他。
夏星辰憋了一天的坏情绪总算好了些许,听见怀里“呼噜噜”的声音,依依不舍地又rua了一下猫猫就要放“猫质”下去,不然真被打了。
结果他刚松开一点,猫猫就立时抬起爪子冲着他脸,夏星辰吓了一跳:“这么大脾气呀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搞你了,脸都快破相了真的不能挠了呀!”
他以为要挨打,又不能直接松开手把猫扔下去,赶紧弯腰松手,嘴里忙不迭地告饶,结果爪子没落到脸上,颈侧却传来一道很微弱轻柔的压感。
夏星辰愣了愣。
小猫甚至藏了指甲,单单用肉垫拍了拍他脖子,要不是位置不对,夏星辰甚至觉得那是踩奶。
但它也就拍了两下,便将头伸了过去。
夏星辰没敢动,怕它咬自己,目测高度没什么危险了想着干脆松手,热度就移到了他脖子边上。
湿热的触感传来,他被猫舔了一下脖子。
然后“噌”地一下那猫又跳了下去,倨傲地迈着猫步走到一边,在地毯上换了块阳光正好的位置躺了下去,后脚搭在英短身上,前脚蜷起来,眯着眼睛审视夏星辰,似乎在问他怎么还不走。
脖子上的触感特别轻,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但位置特别敏.感,夏星辰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捂着脖子瞪猫:“你耍流氓啊!?”
“喵~”
夏星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猫肯定不喜欢他,但很是喜欢江朔。
它会舔自己脖子,夏星辰丝毫不怀疑那是因为昨天晚上江朔强行往他身体里灌进去的信息素味道还没消的缘故。
“……”好气!
夏星辰跟猫猫互瞪了两秒钟,实在是觉得再不走天都要黑了,又气不过自己想亲近的小生物因为江朔的味道残留才愿意靠近他,难得地耍了次小孩脾气。
他小跑着进衣帽间,翻出江朔的香水。
四五瓶,牌子都挺大的,瓶子也不小,每瓶都没用多少,夏星辰拧着眉头看了好半晌,挑出还剩最少的一瓶,眼都不眨地旋开瓶盖将香水全部倒进了一只干净的烟灰缸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拍拍手出门,路过客厅的时候没忍住,脸冲着猫,憋足了气:“哼!”
猫转了过去屁股对着他。
搬家小哥已经在楼下等了一段时间了,车厢里有一股烟味,见他过来赶紧开了前排车窗和排气扇散味儿:“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还要一会儿,刚刚烟瘾犯了没忍住。”
夏星辰没怪他,毕竟他自己也抽烟,虽然不会在公共场合抽,但在训练室的时候偶尔忍不住去天台抽根烟再回来,青团也会抱怨他身上有味道。
他只有在见江朔之前才会注意,一定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牙都要先刷过还嫌不够甜吃颗糖再吻他。
而在别人面前,他是厉害的Venus,是漂亮的Beta,断然不会是江朔眼中乖巧懂事任他作弄的帆布娃娃。
夏星辰坐在副驾驶,天快黑了,车里开了暖气他闷得慌,将车窗往下按了点任冷风灌进来对着脸吹。
额头上伤早好了,刚出事那两天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他一概没看,但也知道各路营销号铺天盖地的都是他额头流血的画面。
估计挺吓人的,但其实也就被划的那一小下会疼。
就像他现在坐在很久都没接触过的一辆老旧面包车里,后厢车座被拆掉,孤零零的一只行李箱靠在装电脑的纸盒旁边,夏星辰也没觉得多么落魄凄惨。
他只在预约好搬家服务接完电话挂断的那一刻有些迷茫。
那枚戒指是江朔的码,他试了试自己的手指,要到大拇指才能勉强套进去。
江朔的手比他大很多,被那双手包住的时候,不论是哪里都会迅速被传导体温激起一阵又一阵的热度和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