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鸣收回目光,视线落在余乐举起的滑雪板上说:“因为用力方式不同,单板更需要脚侧的发力,快穿与单板的融合性不好。”
这么一解释,余乐听懂了一部分,但又有了新的疑问:“快穿?快速穿上?双板的固定器是快穿?”
白一鸣又抬头看余乐,表情隐约有着“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谁?我身边的是谁?”的迷茫感。
但也就是白一鸣这一副看“滑雪小白”的目光,让余乐知道,他对滑雪的了解真的太少了。
柴明安排没有错,他必须按部就班的从最基础开始。
上午的训练在十一点过结束,余乐沉迷研究滑雪板还有点意犹未尽。
程文海却抱怨:“耽误一上午的时间,我的洪荒之力一点都没有用出来,啊啊啊,我四十米的大刀什么时候才能出鞘!”
余乐:“你的刀难道不是九厘米?”
程文海追着余乐锤。
到了餐厅,圆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炖菜不少,但也有炒菜,热腾腾的米饭摆在不锈钢餐台上,看得出也努力兼顾了南方过来的队员的饮食习惯。
一共就三个圆桌,两名选训队教练和柴明也一起吃,小队员们都避开了教练,去了其他桌子挤,余乐等人自然就和教练们一起吃。
坐下,回头,白一鸣就站在原地左右看着,明显想去其他桌吃饭。难得一个空位,他刚要走过去,那空位就被一只手占着,男孩儿回头说:“这是章晓的位置,他上厕所去了。”
余乐喊:“白一鸣,这里来。”
白一鸣不动。
余乐就笑着招手:“来啊。”
白一鸣抿嘴垂眸的就过来了。
程文海眼神古怪地看余乐,余乐回他微笑,眨着眼,示意他回头聊。
午饭吃的比想象中好,大概也是饿了的原因,余乐在饭菜里也找到了一些香味。
只是比起京城运动员公寓那里的伙食,确实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好在余乐对饮食向来不讲究。
吃了午饭,就是午休时间,通知下午两点半在大门口集合,余乐和程文海就回了宿舍。
才一关门,程文海就问余乐:“干吗和那个傲娇小子走那么近?”
余乐看他:“吃醋啊?”
“醋啊,醋大发了我。”
“呵呵。”
余乐走到床边,躺下,上午没训练,却还是觉得累,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地上坐的久了点儿,肚子还有点小疼。
他揉了揉肚子,听程文海抱怨:“真不是个好脾气的,何止孤僻,简直自闭。”
余乐敛眸,想了想,还是说:“你说对了。”
“啊?”
余乐提醒程文海:“还记得昨天过来的时候,路教提到白一鸣了吗?”
“没记住啊,提了吗?”程文海坐在床边上看余乐。
余乐说:“说是白一鸣有问题,那时候我不知道什么问题,但今天相处就知道了,这小子确实很自闭。”
“呵!我开玩笑的,你还要当真怎么的?那明明是骄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