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出发点,与其他适应场地的选手汇合后,余乐才知道,觉得赛道难的并不只有他们,这件事甚至成为了今天上午唯一的话题。
约伯就对余乐说:“我一直以为会是去年的赛道,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准备的,谁知道他们今年开发了新的赛道,我发现位置不对的时候,就知道要糟糕了。”
亨利和安格尔也在一旁谈论:“他们为什么要改赛道?我觉得之前的就很好。”
安格尔沉着脸,一直在观察赛道,说:“我刚刚滑了一下,别提多糟糕了,根本滑不起来。障碍追逐滑不出速度,那么不是很好笑?”
亨利说:“这是赛级的吧?这个难度是赛级的吧?你们谁可以回答我一下。”
回答亨利的是障碍追逐主项的女选手:“是的亨利,这是赛级的,而且难度还要更高一点。”
亨利很不高兴地说:“这样的难度给我们这些新手真的合适吗?”
女选手笑了:“你可以退赛,反正你也拿不到奖金。”
“你这样说,我会伤心的,没有人可以剥夺我参与的权利,哪怕我滚下去。”
“哈哈哈,亨利你真风趣。”
亨利和女选手聊起来就停不下来,安格尔只得另外找人说话,他看向了余乐和白一鸣,最后决定略过这个不爱说话的天才,看向余乐:“你们排名在最前面。”
余乐点头:“是的,但你应该看看我在这个赛道的表现,就知道暂时的领先并没有用。”
“你的同伴呢?白呢?也和你一样?”
“会比我好一点,但我们都不是这个项目的主项,你是知道的。”
“是的,我们都不是主项,我来的时候信誓旦旦,觉得今年的冠军还是我的,就像约伯,我在上个赛季末就专门找了类似之前那条赛道一样的雪场练习了半个月,我以为我准备好了,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们改建赛道,应该提前通知我们一声。”
“这个赛道很难吗?”
不等余乐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阿道夫开口,他一说话,所有人都在看他。
大概终于轮到自己的主项,今天的阿道夫脸上有种莫名的光彩,精神抖擞地对他们笑:“并不难,这条赛道是按照奥运的标准修建的,接下来我们就会在这里训练,这个赛道将会成为我今年冲击奥运会的主要训练场。”
一名余乐不太记得名字的女选手听见后,说:“不是奥国过来吗?为什么换成你们了?这里一直都是奥国和瑞国的训练场。”
“我们今年也会在这里。”
“这就是劳恩让你妥协的条件吗?”
阿道夫没有正面回答,但他笑着眨了一下眼睛。
余乐在旁边看见,略微思考,便觉得阿道夫的这次“让步”,实在是划算极了!
他在夏天,得到了一个奥运级别赛场训练的机会,而且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有他的训练队。
固然该给的费用一样不缺,但这样的机会,可不是钱能够买到。劳恩和瑞国、奥国的训练队已经合作了很多年,在这两个盛产冬季运动世界冠军的国家,他们的成绩不仅仅和他们本土的条件有关系,能够在夏季拥有这样好的训练场,也有着不小的关联。
奥运赛季让所有人都“疯”了。
四年一度,最盛大的比赛,最顶尖的赛场,最具有含金量的金牌,让本该单纯比赛和训练的运动员也都生出了心机和算计。
很难说阿道夫的坚持不是故意的,但阿道夫为此得到了一个机会,是真事。
一时间,身边投注在阿道夫身上很多羡慕的目光,这让阿道夫脸上的光彩更加明亮。
只不过奥运赛级的赛场,对于非主项运动员就是一场可怕的噩梦了。
余乐滑下去的时候,真的能够感觉到,以自己的能力来挑战这条赛道实在是太勉强了。
小雪丘设计的位置很蹩脚,雪丘与雪丘间留下的距离很短,非常考验选手的“小回转”的能力,想要轻盈灵活,如流水般流畅地滑过这个赛段,没有专业的训练,根本就做不到。
等到了波浪赛段,余乐每一次跳过,这处比国内赛道设计的起伏要大得多的“波浪”,他几乎每次都会在峰顶被撞的停下来,有时候倒滑回底部,有时候直接就摔在波峰上,还有一次他用大了力气,结果直接就跳过了一个波峰,直直地落在下一个波浪的谷底,摔的四仰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