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自我介绍道。
“我是浪媒体育专栏的记者,贺教练您好,我姓郭,郭建,您叫我小郭就好。”
这般介绍之后,“郭建”已经迫不及待地去扫余乐的身影,说:“本来是打算走了,但想起有件事需要和余乐聊聊,你看没打扰你们训练吧?”
一番寒暄,郭建就急忙进入了正题:“我看余乐在训练障碍追逐啊……好像还有白一鸣,我没看错吧?这件事您看我方不方便问?”
贺川没有迟疑,点头笑道:“没事儿,你尽管问,他们确实在练障碍追逐。”
“所以这是要兼项吗?”
“呃……”贺川斟酌了一下,“倒也还不能算是兼项。只能说他们在进行特殊类的训练,障碍追逐的训练对他们的主项也有不错的一个提升,再加上我们的奥尔顿外教也在嘛,所以他们在这个选训队里训练。”
听见是特殊的训练,郭建也就明白了。
就像看似不搭噶的冲浪运动和越野自行车运动,但和滑雪就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障碍追逐作为自由式滑雪的一个小项,和其他项目有联系,也是理所当然。
训练他们不是内行,看不出更多,然而看热闹却从来不差。
郭建当时就赞叹了一句:“我看余乐滑在第一,比叶玺还快啊,不愧是国际级运动健将的级别啊,这是滑什么是什么啊。”
贺川其实尴尬了一瞬,但很快又笑了起来:“可不是,余乐和白一鸣参加这个训练,真是给了我们很大的惊喜,以及很大的启发,对队员身体素质上开发,必须永远排在第一位啊。”
郭建眼睛一亮:“如果说他们的训练既然已经在队伍里名列前茅了,那么他们是不是也可以参加比赛了?”
“不会。”
回答郭建的不是贺川,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余乐。
余乐近乎于撇掉麻烦似的,干脆地说:“这是训练任务,这个赛季我有两个项目要比,没有精力再兼第三个项目。”
郭建摇头:“但你们现在算是国内在这个项目上最优秀的选手了吧?国家需要你们,你们也不参加吗?”
余乐喉结滑动,这问题问的刁钻,他再不情愿,也不能一刀切地回答。
可私心里,他是一点也不想兼项。
又不是这个训练对他的主项有提升,他根本就不想再回来滑。
参加三个项目的比赛,他是有八个肝吗?
疯了!
都怪他滑的太好……咦,莫名有点儿奇怪的既视感,好像什么时候也发生过这种事情一样?
余乐已经忘记自己当初陪着程文海选训,却被柴明缠着不放给拐到队里的事。
这件事当时让他很烦,很犹豫,甚至因为太摇摆不定了,所以有那么一段时间过的很辛苦。只是在苦尽甘来,站在了他梦想中的顶峰后,这些经历就变得格外的美好,对柴明的感激发自肺腑,对自己的“先见之明”尤为骄傲。
就像灰色的记忆染上了色彩,那件事在他心里已经变了模样。
真就一时间也没能想起来这种熟悉感是什么。
所以一想着自己滑的有点儿好,可能会让自己变麻烦后,余乐突然就转头看向了叶玺。
叶玺感觉到余乐的目光,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又没什么精神的将头转了回去。
余乐也将目光收了回来,又在选训队的小队员身上刷来刷去。
所以要解决兼项这件事,根本的办法还是要让队里有真正出色的苗子,一个未来能征战世界赛场的优秀运动员。
而这,不正是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完美的逻辑闭环,余乐成功将自己再次定义在“技术搬运工”的身份上,松了一口气。
郭建问完了所有的疑问,这才感觉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