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余乐就出发往赛场了。
因为这个消息,原本没比赛不打算去赛场的国家队员,好些个跟着余乐一起去了,说是为他加油。
他们围在余乐身边,比余乐还激动,畅谈比赛,聊到未来,简直恨不得一个人踩着一个人的肩膀,最高的那个将余乐举起来,让他在赛场上能滑的更好,跳的更高。
白一鸣没挤进去。
那些人把乐哥围了一圈又一圈,他连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在人群外面看笑着的乐哥,感觉他们中间就像是隔了一条河。
这条河还在他观望的时候,变得越来越宽,早晚要变成一片海。
“……”
白一鸣就从来没这么不舒服过。
余乐发现白一鸣没来的时候,车都已经开上公路了,大家闹得太凶,柴明不耐烦,一句话把所有人给镇压了,余乐耳朵才清净下来。
“小白呢?”他问程文海。
程文海左右看了一眼,“对哦,小白没上来?”
叶玺说:“从餐厅出来我看着还在的,他今天要来吗?”
程文海扬眉:“就那小黏糊,乐儿的比赛他能不去?”
余乐拿出手机给白一鸣去了一个电话。
白一鸣接了,说:“我有点不舒服,应该是早饭没吃对,晚点好了就赶过去。”
余乐:“找医生了吗?”
白一鸣:“……嗯。”
余乐:“好了也别过来了,就预赛而已,你休息一下,我比完赛中午就回来,多喝点热水。”
白一鸣:“嗯。”
挂了电话,身边人都听见了交谈的内容,大家脸上的笑收了,程文海说:“还有谁在宾馆里?让他去看看小白,那小子肯定没有吃药!”
余乐也听出那瞬间的迟疑,“斐老师和张老师他们都在。”
“行,我联系。”程文海一摆手,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车开到地方的时候,信息回过来,说是白一鸣没事,大概是水土不服,休息一会儿就好。
余乐这才放下心来,和大伙儿一起进了赛场。
此时,白一鸣在和斐清河大眼瞪小眼。
一个躺床上,一个坐床边,短暂地沉默。
说话费劲的斐清河努力和另外一个说话更费劲的人交流:“没力气?胸口闷?要,要小心,心梗,跟,跟我去,医院。”
白一鸣不动,开什么玩笑,他连20岁都没有,怎么可能心梗。
“走,起来。”斐清河推他,“去检查。”
这回白一鸣干脆翻了一个身,背对着斐清河,头枕在手臂上,闷闷地说:“我没事,好多了。”
斐清河脾气好,但随后跟过来的刘老师可没那么好说话,白一鸣被硬拉着去做了心电图,又追问了一番他的的饮食睡眠,最后只能得出一个水土不服的结论。
从度假中心的医疗室出来,两位队医脸上的紧张眼见着散了去,陪着白一鸣一路回了房间,同时也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