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瑛端茶送客。
孙芸芸见状,语气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郡主,我知道以我的身份不宜说这些话。但淮王年事已高,为他着想也不该冲动行事。不然,你要出事让淮王怎么活。”
陈家是大族,丈夫也是扬州有名的才子,这门亲事能成也是因为她祖父现在身居高位。若是祖父出事孙家败落,她在夫家的地位也将一落千丈。
楚瑛笑了,说道:“你在威胁我吗?”
孙芸芸摇头道:“我没有威胁你,只是陈述一个事实。郡主,你若执意要报仇最后也只是拼个鱼死网破,这又何必呢?”
楚瑛并没有动怒,相反,她很平静:“孙姐姐,等刀扎在你的身上时再来跟我说这话吧!小兰,送客。”
她愿意见孙芸芸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并不是真的就顾念旧情了。
孙艺畅看着孙芸芸离开,声嘶力竭地喊着:“大姐,大姐你救救我啊。大姐,我不想死啊!”
孙芸芸上了马车,取了帕子擦眼泪。
玉翠说道:“姑娘,咱老夫人跟老太爷让你来说和就是给她脸面了。淮王府就算平反了又如何,子嗣都没有,真以为自己掀翻了天。”
孙芸芸却是摇头,说道:“她既这般说肯定是有倚仗的。”
“国舅爷跟魏国公也不可能因为他,就来对付咱们孙家吧?姑娘,我看她啊就是纸老虎,看着吓人其实不用放在心上……”
孙芸芸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了。若荣华郡主是这么无能的人,祖父跟祖母也不可能让她去当说客,而是直接派人将孙艺畅抢回来了。所以,荣华郡主必定是有什么让祖父忌惮的。
孙巡抚知道楚瑛不放人,傍晚的时候亲自去了淮王府。
淮王见了他,先骂了个狗血淋头后要他斟茶道歉,然后又敲了五万两银子后才让他带着孙艺畅回去。
楚瑛嫌弃地看着五千两的金票,说道:“父王,这银票还得付半成的手续费,太亏了,以后记得让他们直接给金银。”
而且现在世道乱了,这钱庄的银票也不保险了,说不准那日叛军打过来钱庄就关门了。所以,乱世之中还是真金实银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