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里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内，抬手揉了揉姜迟的头，顺便把她有些打结的头发给扯顺。

今天姜迟靠他身上都有好几个小时时间，这会儿再次靠着并没有陌生感，明明她瘦得身上没几斤肉，可身体却是软软的，在雨中泡的时间有点长，身上的奶香味并没有那么浓郁，淡得即将闻不清，两人互相挨着，程津还是闻见从她身上传出来的一股清香。

那一瞬间，他脑海中蓦然飘过几个字：少女的体香。

倏的，他身体猛然一僵。

突然，怀里的姜迟抬起头来，一双被泪水清洗过的通红眼此刻正示弱，纯粹又无辜，干净得不一丝杂质。

程津疑惑的低了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确认体温正常之后他压着嗓音问道：“怎么了？”

姜迟有些不太明白程津为什么蹭她，眼神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我渴……还饿……”

程津一顿，把姜迟从腿上抱走，他好方便起身。

脱离温热胸膛的姜迟先是懵了懵，反应慢半拍的看向程津，他已经出去了。

姜迟扶了扶额，头有些晕，她缓了口气就从床上起身，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床边，并没有鞋子给她换，连她被赶出来时穿的那双棉拖也没了踪影。

她试探性的伸脚碰了碰地板，是热乎的，她索性直接光着脚出去。

离开了暖气，到了门口就是一片寒冷迎面扑来，姜迟退缩的倒退了几步，揉了揉眼睛，她扒着门口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