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灯亮了，灯泡能照射到的地方并不大，但也明亮了眼前，些许能看清里面房屋的构造。

在巨大洗手池边拿搓衣板洗衣服的妇人反应迟钝的转过头，随手在旁边装着浑水桶里洗了洗手，“是谁来了？”

明明也才四十来岁，可面部的肌肉却早早垮下，满脸的褶皱猜不出大概的年纪，身上的衣衫更是斑驳得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姜迟以为苗钰给姑姑姜凤柳塞了钱，日子或多或少都会比以前好点，没想到生活跟当年一样，一如既往的贫困。

姜迟鼻尖不由得酸了酸，“姑姑，是我，我是姜迟。”

嗓音不再是软糯糯的蛊惑人心，而是刻意压着喉咙尽可能与年纪符合的低沉嗓音。

姜凤柳眯了眯眼，昏暗中勉强看清来人的脸，白皙娇嫩，活生生的大城市内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穿得衣服更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的污秽，哪里像当年在她这经常吃不饱饭常年喝中药娇娇弱弱的模样。

“是姜迟啊……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越来越好看了。”

姜凤柳从板凳上起来，往身上甩了甩水渍，“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妈妈又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