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妈也真是的,儿子都这么大个了。”
钟姨叹了口气,拿着小木棍压着舌头开了手电筒往咽喉处照了照,过了会儿,她收起工具,问姜迟,“你对什么过敏?”
姜迟懵了懵,如实回答,“不知道……”
钟姨把目光投向程津,下意识觉得程津比较靠谱点,学习成绩好,父母也很出色,光是家庭教育就不输于常人,这种家庭里出来的礼貌孩子很难不让长辈喜欢。
程津也不清楚姜迟到底哪里过敏,他上前坐在姜迟身后,拨开披散着的头发,解开她大衣最上边的三颗扣子,他在背后往下扯了扯,大衣本就宽大,只是解开了三颗扣子,大衣便虚虚的卡在她手肘与腰际的位置。
程津伸手拉下姜迟身后的拉链,看了眼愈发红通的地方,他眯了眯眼,似乎更严重了。
“有点像过敏,但似乎又不是过敏,她身上只有背后是痒的,有些地方都被挠破出血了。”程津瞥见那已经凝固的丝丝血迹,情绪蓦然有些晦涩。
他是不是太紧张了些?
程津目光顿了顿,看着手里还拿捏着的拉链。
似乎……紧张过头了。
还没问过姜迟,他就把她裙子拉链拉开了。
钟姨打着手电筒照了照,清晰能看清没有泛红的皮肤白得反光,肌肤娇嫩得不行,拨开裙子继续往下探。
程津下意识转过头回避。
手电筒的强烈光线掐灭,钟姨摘下口罩看向程津,“你放心吧,她就是皮肤敏感,被虫子给爬了之后她就有这类似过敏的反应,拿点药膏回去涂几天就好了。”
说完,钟姨又加了句,“记得给她消下毒。”
程津抬手拉好姜迟的裙子拉链,礼貌的道了句谢,“谢谢钟姨。”
“听说你妈妈把你们家佣人都安排回乡下了,只有等他们回国了再把佣人叫回来工作,留你跟奈奈独自在家培养自力更生的能力,但也不至于家里的卫生那么差,都有虫子到处爬吧?”
程津眸光暗了暗,“以后我会定期叫保姆上门打扫卫生的。”
“嗯,你们小孩子自己能拿主意就行。”钟姨开了单子给程津,吩咐道:“拿着这张单子去外面柜台找我的助手拿药膏,费用我会找你父母报销的,还有啊,那姑娘背后千万不能挠了啊,再挠下去可是要留疤的。”
程津接过单子,“知道了,谢谢钟姨。”
钟姨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过搁置在一边的保温瓶,拧开杯盖仰头喝了几口水,做了摆手的动作,“回去吧,我等会儿就该收拾东西下班了。”
“嗯。”
…
在走廊外服务柜台找助手拿了药膏,听完助手交代的一些注意事项后,程津就带着姜迟回家。
走到医院外,程津在手机上下单喊车过来接,忽然想起了件事,他转头看了眼两手揣兜里低头看足尖的姜迟,“肚子饿吗?”
“饿。”姜迟抬起头,左右观察了圈,貌似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些荒凉,这家医院地理位置似乎挺偏僻的,她伸出一只手无意识的伸向背后,平静地看着程津疑惑地问,“我们是要去哪里吃饭吗?”
“先回去给你上药,晚点点外卖,没有时间在外面吃了。”确认好位置呼叫成功后,见有师傅已经接单了。
程津转头瞥了眼姜迟曲着往后的手,像是挠痒,又像只是隔着衣服在细细的摩挲背后。
他抬手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手挪开,“别挠,会留疤的。”
姜迟偷偷挠了几下,弱弱的收回手揣进口袋里,有点忍不住,但又必须得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