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发店剪完头发,姜迟掩面把程津拖回家。
程津拿她没办法,只是把头发剪短而已也没什么影响,她本身就长得挺俏秀的,把及腰的长发剪短了些倒挺像初中生的,长发显得她过于乖巧了些。
回到家,姜迟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照着镜子,不愿与外界有更多的联系。
程津怕姜迟在屋里给闷出什么事,把还在睡梦中的狗子捞起扔了进去,关好门,他的整个世界都清静了不少。
因为习惯了长头发,姜迟扒拉发尾这个习性还是没能改掉,理发店的洗发水比家里的好用很多,来来回回洗了好几遍,目前她的头发给她的感觉像是变稀疏了点,仿佛只有薄薄的一层。
而且以前修饰脸型的碎发都是有弧度的贴着脸颊,现在她的头发是直直的垂落,没有以前修饰的那么明显。
姜迟蹬了下脚,一股脑趴桌子上懊悔不已。
说到底也是因为她成长环境问题,因为年幼时并没有那么注意打扮,偶尔突然变得爱臭美,她也会适当的收拾下自己。
于是她出现在同学面前,偶尔是衣着得体乖巧懂事的形象,偶尔是遍身褴褛内向孤僻的形象。
这种情况出现多了,大家就会指着她鼻尖骂,明明长得好看却要刻意扮丑,然后又突然把真面目展露在群众视野中,无疑是为了引人注意罢了。
所以她近几年都是留着长发,保持着同一款发型。
因为她讨厌看到别人用异样的眼光对她评头论足,舆论像场海啸,像是要把她淹没得喘不过气来。
恹恹欲睡的狗子趴在冰冰凉凉的地板上,慵懒地掀了下眼皮子,瞅着姜迟继续趴着。
姜迟趴桌子上郁闷了好几分钟,她有些不甘心的坐起身把手绕到背后量了下剪去的头发大概的长度。
量了量,她低头不可置信地瞳孔微张,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明明只说只剪那么小段,可实际上却多剪了点。
姜迟再次难过的趴桌子上自我缓解,慢慢的调解自己的情绪。
大约是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程津过来开门,不过不是专门过来安慰她的,而是把怀里抱着纸箱往桌子下放。
姜迟被迫地把脚往相反方向挪了挪,在臂弯处低头也只是能看到程津的脚还有他搬东西的手。
他手特别好看,又细又长,而且肤色也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