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看了眼走廊尽头窗外的天色,面色有些凝重的对程津说:“少爷要不您早点回去休息,晚点我给姜小姐找个合适的护工。“
程津毫不犹豫的拒绝,“不用,我留在这里照顾她就行。”
“这……”张叔惊讶一顿,“夫人还在等你呢。”
“等会儿我会给我妈发信息,张叔你早点回去休息,年纪大了还是少点折腾的好。”
“好的,少爷。”
说完,张叔拿着车钥匙乘电梯下楼。
程津往病房里看了眼,出于礼貌地很快便收回了视线,他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编辑信息,刚准备个卓砚发去信息,卓砚的电话刚好打来。
他滑动接听,将手机放到耳侧。
“姜迟情况怎么样了啊,听奈奈说好像舌头缝了几针。”卓砚着急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程津微微垂了垂头,“她现在情况好多了。”
隔着手机屏幕,卓砚缓缓叹了口气,“那就好,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怎么就想不开呢,这原生家庭注定是摆脱不了的命运,要是能看得开点哪里会发生这种事情。“
“并非每个人都这么乐观的。”程津抬了抬头,嗓音低哑地问,“妈,你有没有认识比较靠谱的心理医生?”
卓砚一听,有些诧异,但很快她的理智迅速回归,“你是想让姜迟去看看心理医生?”
好半会儿,程津才轻轻地嗯了声。
她今天能把舌头咬出血,做完手术就跑天台上,那明天呢?
她的行为很极端,更多的是她的情绪被压积得有些久,然后便是在心理遭受创伤时情绪爆发。
当她坐在天台围栏边时就已经没想着从天台走下,她内心是恐惧的,但她无路可走,必须得面对这失去所有的残酷事实。
“我记得我以前有个大学同学她有个朋友是学心理学的,现在我跟她还有联系,晚点我帮你问问。”
程津眉头逐渐舒展开了些,像拨开云层再次见到光明,“好。”
卓砚心里对姜迟的原生家庭有些顾忌,语气放缓像是在商量,“我听你爸说咱们家公司最近跟宋家谈合作,你爸看出了里面有诈所以让助理给拒了,但宋家不肯,往这里送补品奢侈品什么一大堆,我就想问问你,让你问问姜迟,要不要把她的抚养权从宋夫人手里拿过来,到时候我们以收养的名义让姜迟在我们家住,听奈奈说你喜欢人家姜迟,这一来二去的咱们也算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