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程霆筠调查姜迟的身份背景时，资料中的内容也包括姜迟以前在学校发生的事情。

校园冷暴力……

流言蜚语……

那是在卓砚的世界里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她没办法感同身受，但她知道姜迟熬过了过去悲痛的那十年安然走到现在，那姜迟的内心深处一定是坚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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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程津开完班会出来，身后还跟着嬉皮笑脸的陈舟铭。

姜迟站得有点累，她今天穿的长裙，蹲在卓砚脚边宽大的裙摆完全将她屈起的膝盖拢在裙底。

“帮迟迟报名完了？”

程津低头看了眼蹲在卓砚脚边的姜迟，弯下腰搀扶着她站起身。

卓砚看了看两人，疲倦地扶了扶额，“迟迟那边我已经办完事了，其他的事情我晚点给迟迟的班主任打个电话把事情交代清楚。”

“刚站得有点久脚累了，你带迟迟逛逛学校然后就去停车地方找我，我先回车里找你爸。”卓砚声音有些无力，不难听出她的浓浓倦意。

程津扶着姜迟，颔首点头，“注意身体。”

卓砚敷衍地看了眼程津，提着包离开了。

程津完全可以自己报道，之所以劳烦卓砚跟程霆筠过来，还是因为姜迟首次报道需要家长陪同填写个人信息包括携带一些重要手续所用到的资料。

姜迟蹲的时间有点久，被程津搀起来时脑袋就有些晕乎乎的，她有低血糖，庆幸的是她今早出门时吃早餐了。

“要不要先进去坐会儿。”程津漆黑的眸闪过几抹担忧之色。

姜迟不像别人一样涂口红抹粉什么的，向来都是素颜朝天，平日里也都是唇红齿白，肤色白得透亮，而现在她唇色有些苍白，秀气的眉头也轻轻皱着。

她缓了缓，自顾自地拧开水杯小口的喝了两口水，“没事，蹲得有点久刚没缓过来。”